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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將那句話塗掉,“江才子慣會助人爲樂,索性讓我偷個閒罷,你念我寫。”
江蘺半年沒重操舊業,當下起了好勝心,喝了口茶水潤嗓,想了片刻,緩緩念道:
“西市橋外水連墉,一叢芳,碧無窮。暮雲屏裏鶯聲濃,畫堂小院,竹枝綠酒,滿池芍藥紅。
煙波十里簫鼓隆,舞雩歸來類轉蓬。醉裏流光復匆匆,中宵夢醒,獨坐鞦韆,檐上月如弓。”
自本朝以來,詞牌格律平仄趨於多變,這悅耳的聲音似荷風竹露,夜漏滴響,詞中幾許清愁如羽毛般撩人肺腑。薛湛用正楷寫就,紙上字跡秀逸靈動,蘭心玉骨。
他輕吹一口氣,墨字在燈下泛着金光,又往後翻了幾頁,“三月暮春,常發悲戚之語,我看這位學生寫的都是些強說愁的詞,你的雖好,情思卻淺了些。”
江蘺聽他說不符原主筆風,不服氣地把瓷杯往案上一磕,連序都代作了,張口就來:
“韓詩云,‘三月光景不忍看,五陵春色何摧殘’。愁緒常發於暮春者,蓋三月春盡,造物凋敝也。今宿雨新停,花事將盡,試作《渡江春》一闕,詞曰:
春水繞,細柳迎客桌。牆外吳歌偏相擾,雲竹冉冉擁古道。滿庭皆芳草。”
她停了須臾,正待接下去,薛湛執筆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