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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崖梳着頭髮,漫不經心:“那不是沒大案子嗎,去年忙活的能抵兩年了,我就盼着這麼熬到陛下親政。我聽薛閣老說,你給典簿送了方寶硯,讓他把你的課都排到午後去。”
“小閣老知己知彼。”
“江才子老謀深算。”
夫妻倆洗漱更衣完,就去外間用早飯,楚青崖品着茶不緊不慢,江蘺則狼吞虎嚥。家裏離刑部很近,但離國子監遠,她如今當了先生,一個齋裏誰都能遲到,只有她不能。
去年四月殿試後,開陽門外貼了金榜,科舉創制以來第一位女狀元的名字傳遍大江南北。
因她是個女子,還有在桂堂做槍替的案底,不可能封官,於是就想着當個教書匠賺錢,先弄一個好看的身份。但國子監和盛京府學的先生需要上下三代品行端正,本人生平沒有任何污點,她先找了府學的訓導,人家跑去一查,嫌她死了十年的父親喫喝嫖賭、祖父江翰林教子無方、母親是教坊司樂伎從良,於是這事兒就黃了。之後她請薛湛向國子監祭酒引薦,祭酒覺得她才華出衆,但從分齋考試時睡覺這一點來看,態度不夠端肅,當不了大燕最高學府的助教。
江蘺有些沮喪,轉念一想,像薛湛這樣在國子監裏做老師的人,雖然不在朝中,但都是有官職品級的,拿的是朝廷俸祿,那如果她不要這個官封的名號呢?
除了戶部的撥款,國子監每年都會對廕生、通過各種關係塞進來的華族監生收取高昂的束脩,用來修繕齋室、買糧買布、養活後廚藥房一干人等。想到這點,江蘺和祭酒長談一番,厚着臉皮把自己溫習考試的方法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說自己可以在每年科舉考試前給學生開堂講課,和監內的雜役一樣收很少的銀子,反正她不缺這個,只想在國子監裏待下去。
二月的院試,三月的會試,八月的鄉試,以及每年時不時舉辦的歲考、科考,她都能教。別的先生教的是四書五經、爲人處世,她專教怎麼應試、怎麼拆題、怎麼寫考官愛看的八股文,教出幾個中榜的來,也算對過去的缺德行徑有所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