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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跟着嚴璟有一會了。
雖然他心中並不把這場圍獵放在心上,但也不好真的一點都不參與只跟在崔嶠身邊。只是他常年在西北軍中,在朝中連個相熟的同僚都沒有,別人圍獵都三五成羣的結伴而行,只有他一人一馬連個伴都沒有。
其實依着崔嵬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手中的兵權,朝中有不少人巴不得與之結交,奈何他本性內向,多少有些認生,偶有前來搭訕的朝臣得不到回應,只以爲這宣平侯高不可攀,之後便不了了之。
因此當永初帝口令一出,衆人四下裏朝着圍場之中散開之時,崔嵬有剎那的迷茫,不知自己該往何處而去,就在這種時候,他瞧見了慢悠悠地騎着馬跟在人羣后面的嚴璟。
將都城所有文武百官都加在一起,崔嵬也就只跟嚴璟有過那兩次單獨的接觸,雖然二人之間還有誤會沒有完全解除,但若真的算起來,嚴璟可能還真的是此刻這個圍場裏除了自家長姐以外崔嵬最爲熟悉的人,加上瞧着嚴璟也孤身一人,周邊應該不會有旁人喧嚷,崔嵬便想也沒想地拍馬跟在了嚴璟身後。
崔嵬一面前行,腦海中一面組織語言。若換平日裏,像這種場合寧可獨自一人他也不會選擇主動上前與人接觸。
但這人是嚴璟的話,就另當別論。
從小到大,崔嵬一直行得正,坐得端,凡事力求無愧於心。那日在大漠之上將當朝瑞王誤認爲細作,不由分說打傷之後捆回大營一事於他來說實在是少有的失責,之後又因自己的緣由沒有登門賠罪,留下一個假身份之後還被當面拆穿,以至於崔嵬一見到嚴璟就覺得心存愧疚。
他生性直率坦蕩,覺得既是自己的錯處就不應逃避,所以哪怕再不擅長此事,也想着迎難而上,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但此事於他來說,確實有些困難,尤其想起上次見面那位瑞王話裏話外的冷嘲熱諷,讓他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他寧可上陣面對敵人的刀鋒,也不想面對旁人的話鋒,畢竟刀鋒他還能夠應對,話鋒……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