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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人針對嚴璟也不是一次兩次,嚴琮從來不主動參與其中,卻也從來不會主動站出來幫着自己的親皇兄說上幾句話。甚至方纔那人開口之後,包括嚴琮在內的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用一副看笑話的架勢看着嚴璟,想看看他當着崔皇后親弟弟的面如何爲自己辯駁,卻沒想到嚴璟果然跟往日一般,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把自己的廢物無能說的理所應當,在場的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沉默無語。
反倒是從方纔起就一直端坐在馬上沒有任何動作的崔嵬突然抬起了頭,目光深深地抬起頭望向嚴琮身後:“這位……公子是從何覺得,我阿姐會有所不滿?”
方纔那人開口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嘲諷嚴璟,若是能趁機挑撥他與崔家的關係那更好不過,卻沒想到會惹得這位宣平侯直接開口質疑,在場的雖然都是世家子弟,平日裏依仗家族的餘蔭而囂張跋扈,但與這位戰功赫赫的宣平侯自然是沒得比。
這宣平侯久在西北,在場的人幾乎連話都沒與之說過,更不知這人究竟是什麼習性,加上那個問題實在是突兀且尖銳,原本是想挑撥這瑞王與崔家的關係,現在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反而換作自己得罪崔家。因而一時之間都閉了嘴,不知要如何回應。
崔嵬看了他們一會,收回了視線,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了馬繮,慢條斯理道:“我不知諸位對我阿姐有何誤解,但圍獵這種事,本就是各顯其能,哪怕今日是爲了給我阿姐慶生,她也不會因爲誰獵不獵的到東西就有什麼意見,這位公子若是不瞭解,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崔嵬語氣平淡,平鋪直敘一般解釋,不帶有任何的情緒,但在場的幾人聽進耳裏,卻莫名地聽出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心中雖然格外的不服氣,但卻也不敢像對着嚴璟那樣明目張膽地將不滿表現出來,最終先前那位鄭公子只好點了點頭:“是。”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格外的微妙,崔嵬卻渾若不察。見那個鄭公子應聲,便沒有再瞧他,而是轉向嚴璟:“況且,瑞王殿下今日也不是一無所獲。”
嚴璟原本正嘴角噙着笑意津津有味的看戲,卻沒成想,這人一句話之後,衆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嚴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也忍不住轉過頭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方纔的那隻死鹿不知何時已經栓到了他馬上,怪不得方纔他沒從崔嵬那裏瞧見,大概是方纔發現嚴琮他們一行人之後崔嵬的手筆,二人方纔距離也不算近,這人這麼大動作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嚴璟的心情一時之間便變得格外複雜起來,從方纔起他就一直在想,這位宣平侯今日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莫名其妙地主動提出要教自己打獵,口口聲聲說平日裏不碰弓箭,卻又獵了這麼只鹿,然後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