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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傳說一怔。
衆人也爲巢由的話所吸引了,雖然明知巢由所說的多半是似是而非的奇談怪論,卻也很想聽聽這酒怎麼會是“無”。
戰傳說道:“願聞其詳。”他心想多半是巢由在故弄玄虛。
巢由將手中的酒杯湊向宴席上的燭火,那酒頗烈,遇火即燃,晶瑩的酒杯中跳躍着一團幽藍色的火焰,煞是奇觀。巢由望着那團火焰道:“當這團火滅了的時候,這杯中所剩的,就是無色無味的水了,我們所飲的是水嗎?當然不是,那就是這團火麼?似乎也不是。大醉之後,我們有時憂愁,好像飲下的是憂愁;有時卻激昂,似乎飲下的是慷慨激昂之志。區區一杯酒,何以能承載如此多的東西?非也,非也!人皆以爲酒能助興,其實‘興’本就已在自己心間,譬如這杯酒,無色無味,但誰若將之喝下,卻一樣可以讓他或是憂愁,或是歡喜,因爲他相信這是酒。如此看來,酒其實就是‘無’,它本是無,若你希望它是憂愁,它便有憂愁,你希望它有慷慨激昂,它便有慷慨激昂。這就是所謂‘萬事皆賴於我’的真諦了。”
一番侃侃而談後,有好事者便爲巢由公子大聲叫好,連稱“高論高論”。其實是否真的是高論,又高在哪裏,並無人細究。
卻有人嗡聲嗡氣地道:“我卻是不信。”
戰傳說好奇地向說話聲那邊望去,看到的是一個粗粗壯壯的漢子,大手大腳,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若炭。
巢由搖頭嘆道:“掃興掃興。”慢慢地向那人走了過去,戰傳說看出巢由有不俗的武學修爲,不由的爲那漢子捏了一把汗。
巢由走到那人身前,有些不滿地道:“你不信麼?”
那漢子耿直得很,道:“自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