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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人說話真逗,一個人怎麼表演二人臺。”下面觀衆都笑了。
“唱戲可是門功夫,不到五十都不能說是大師。看這人也就二十來歲,想來是第一次登臺,小夥子緊張了,把臺詞唸錯了。”
“小夥子第一次登臺,緊張唸錯情有可原嘛。這孩子說話好聽,我原諒他了哈哈。”下面一羣老爺子們點頭津津樂道。
臺上的渝昆卻是不急不慌,依舊帶着那面具,不過身上的衣袍卻不知何時換成了與面具一致的顏色。聽着下面人們議論着,他身形左右一晃,一個人竟詭異的變成兩個人。一個白袍紅臉,一個紅袍白臉,兩人向着下面的看官雙雙作揖。隨即對視一眼,也雙雙進入角色裏來……
下面的觀衆也頓時理解了爲什麼渝昆說是一人表演二人臺了。原來根本就是兩個人,那個被分出來的那個人就是渝昆的背景,是用來襯托渝昆的,看起來像是分身術的魔法,不過是用來賺名聲的障眼法罷了。不過大家也能理解,年輕人也要生活,怎麼說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有妻兒要養,此戲唱罷,他渝昆“分身戲”之名便會遍傳豫州。要知道,人的名,樹的影,無論是在哪個地域,名聲便是金錢。在座的看官也樂的去幫這個小夥子一把,大家也都是庸碌半生之人,聽戲半生了,對戲子有種莫名的好感,於是衆人心裏暗暗決定幫渝昆宣傳一下。
臺下某處陰暗的角落,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正津津有味的聽着唱戲人說着些好聽話。若不是破破爛爛的衣服和滿身髒兮兮的皮膚爲他做了掩蓋,他必然會被在場衆人注意到,並驚歎一聲“好一個俊俏閨女”。因爲他長得太好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充滿智慧,儼然沒有孩童的稚嫩。眉毛微微挑起,秀氣中帶着桀驁,近看似柳葉,遠望如青山。睫毛輕掃,如春風拂過山崗綠水,吹來心間一季春。鼻樑高挺如山脊,薄脣紅澹似朱玉。若是不認識的人一眼看去,斷然以爲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他當然也看見了渝昆的“分身”。不過與旁人不同的是,他知道那真的是分身。因爲他認識那個渝昆,甚至這小拜年的詞還是他給渝昆的,這些場面話甚至也是他寫給渝昆的。因此他向渝昆要了這場演出的一半收入。
臺上的渝昆也不理解,他按昨天來找他的那個小姑娘說的去做,居然真的吸引了這麼多看客,粗略估計,這人數比上一次在坤州地域的演出足足多了三倍。其實也就是正常的兩場戲之前加上一個小拜年和一個漂亮的開場白而已,沒想到居然可以吸引這麼多看客。小“姑娘”在下面看的很開心,渝昆在上面唱的很賣力。夜半三更,皓月當空,六場戲過後,渝昆總算唱罷,看客紛紛離場,瑞神小酒館也漸漸從喧鬧到寂靜。渝昆收拾好東西從小酒館裏走出來,行走在了無人煙的小巷,仰頭望月,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哼哼唱道:“落神谷下落神瀑,鏗宵暮猿暗渡。千古離恨難道空。祇位威猶在,幽冥伏青虯。少年垂釣瀑泉下,惹得風怒水洶。一寸劍光斷軒轅。崆峒虛迷罪,皆隨雲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