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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思宜咬脣點頭。她還記得那段時光,那時爹對景慶確實很好,好到她和哥哥常開玩笑,說景慶纔是崔拙的兒子。一向嚴厲方正的爹,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玩笑話,也只是捻着鬍子笑笑,竟並未深罰兄妹兩個。後來,聽聞京中傳信,景慶果然因軍功,被封爲太子,爹高興得整整喝了一晚上的酒,還因爲這事,叫娘罰得一個月不準進正屋……
崔拙一聲長嘆,喚回崔思宜思緒,“那日,太子走後,我反覆斟酌。這玄甲軍,我不是不能交,只是……”他頓了頓,彷彿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出口,“玄甲軍本就爲護皇后而建,我不能接受,這支軍隊,交到皇后敵人的孩子手上。”
崔思宜猛地瞪大眼睛,“爹,您和太后……”
崔拙凌亂鬍鬚掩映下,老臉一紅,他語速很快,“我和太后少年相識,別的,什麼都沒有。”他別過臉去,咳嗽了兩聲,再抬頭,發現崔思宜還是定定地看着他,知道女兒沒放過這個話題,崔拙補充:“我只是、只是看不慣顧剛則那老狐狸,憑什麼他的妹妹要跟甘……跟皇后的孩子爭?我們並肩打天下的時候,她顧氏還是個奶娃娃呢!”
看來,坊間隱約的傳聞,說是自家爹爹跟太后年輕時,曾兩情相許……竟是真的……
揮了揮手,像要驅散女兒腦中思緒,崔拙才繼續道:“又過了幾日,終於到得先帝宣我入宮。只是,見面的地方,不是大政殿,而是萬辰闕。你爹我曾和先帝並肩打天下,也是天子近臣,這萬辰闕也不是第一次進,可那日,我總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不對。一進萬辰闕,偌大的宮殿,居然沒幾個下人伺候,現在想想……倒像是被特意清場。”
崔拙冷笑了一聲,“只爲了叫我能完完整整地看到,那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