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不好對付王大郎有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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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盤算王大郎名下的兩個煤窯。 偌大一場風波,並沒有影響到煤窯的運營。 春節期間也不停工,一直都在挖煤。 都是好焦煤,大部分煤炭剛挖出來,就被等在口子附近的卡車給拉走了。 主要運往山晉和華北的焦化廠或者鋼廠。 但是也會有部分煤炭,有意存放在煤窯附近的大煤場裏,囤起來要高價。 如果第三方想從王大郎的煤窯弄點低價煤,然後去倒手賺差價,幾乎不可能。 這麼一來,王大郎發財的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 應該說,處理這方面的人際關係,王大郎遠遠不如河西老白家那麼圓滑。 我又忍不住發表看法,笑看着孫小娟,說道:“娟姐,如果說大彩電白銀鳳是個人精,那麼你老漢兒王大郎就是個傻逼。” 孫小娟不屑道:“白銀鳳最多就是個高級黃米,怎麼在你眼裏還成人精了? 但是你說王大郎傻逼,我不反對。如果沒有我爹,他休想承包村裏的煤窯,可是有了錢以後,他對我一點都不好。 在王大郎眼裏,外面的白菜幫子,都比家裏的水仙花好。家裏的好飯喫膩了,就想去外面偷腥。沒見過的就想看看,沒試過的就想試試。 我也不怎麼反對王大郎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他回了家不能不搭理我。” 我問道:“王大郎都怎麼冷落你的?” “我不想給你說!” 孫小娟嗔怒喊了一嗓子,起身就走到院子裏去了。 這時候,孫德祿肯定顧不上女兒的心情,他很焦慮的看向了我的父母,沉聲道:“你們嘴上沒有明說,但我也看明白了,你們想弄走了王大郎名下的兩個煤窯。” 我的父母不說什麼,只是面色陰冷看着他。 孫德祿開始介紹王大郎那兩個煤窯的幾個股東。 持股超過六成的是王大郎自己。 但是幾個股東里,最有能量的卻是古焦城裏的薛壯。 大壯酒店的老闆,同時也是個包工頭,能蓋樓,也能幹一定規模的路橋工程。 江湖上人稱大壯或者壯哥。 孫德祿介紹了不少情況,然後嘆息道:“大壯和大郎,關係不賴,沒少一起幹臭不要臉的事。 有了錢以後,山晉都放不下他們了,人家不但去濠江賭錢,還去俄羅斯那邊的海參崴…… 如果你們想端走了王大郎手底下的兩個煤窯,必須要過了古焦城裏薛壯這一關。” 我的父親看起來有點不耐煩,慍聲道:“祿哥,你就不用一直強調古焦城裏的薛壯多麼厲害。 別說是龍城和下轄的古焦,就算放眼整個山晉,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我們都知道。 還有就是,我們就沒說過要弄走了王大郎手裏的兩個煤窯,這都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孫德祿有點激動,憤然起身道:“許寶庫,如果你這麼說話,我就不高興了,我就把帶過來的錢又帶走了!” “那你就走,誰還稀罕你的二十萬了呢?”我的父親似笑非笑看着他。 孫德祿下不來臺,進退兩難。 一旁的孫小娟,還真就把裝錢的皮箱提了起來,冷聲道:“爸,咱們走,以後不跟南店老許家的人打交道。” “放下!”孫德祿低沉吼道。 孫小娟冷哼一聲,又把皮箱扔在了茶几上,輕笑道:“都說老許是講道義的人,現在看起來也不像啊。都蹲在茅坑裏了,就是不承認自己要拉屎。” 場面變成了爭鋒相對。 我的父母肯定也是有點被動。 我家裏的目的,就像是和尚頭上的蝨子。 可是,如果把話說得太明白,又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誰也不能預料,孫德祿和孫小娟離開這裏之後,又會去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就現在,孫小娟和王大郎還沒離婚呢。 如果提前就商量撬走兩個煤窯的細節,確實是早了點兒。 我打算說點什麼:“除夕夜,帶人過去打了王大郎,其實原因就一個,王大郎一直叫囂着要報復我們。 王大郎那麼狂,我們當然要先下手爲強。當時沒怎麼打你們,原因也只有一個,禍不及家人。” 聽到了我的話語。 孫德祿和孫小娟有點懵了。 遲疑之後,孫德祿道:“許浩強,你怎麼說,我和小娟就怎麼聽。 但是,以後的事,我都想好了,肯定要讓小娟跟王大郎離婚,王大郎的弟弟又是綁架又是殺人又是造假幣,天知道以後王大郎會幹出啥事來。 如果繼續讓小娟跟王大郎過日子,指不定小娟會遭了王大郎的毒手。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得給她安排後路,讓她好好活着。 至於我,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到現在變成了一把老骨頭,我敢跟任何人拼命。 老許,不要說你和大勝、小狐狸這些道上混的,就算是藺子川惹到了我,我都敢跟他動刀動槍。” 我的父母,一直都是面色淡然聽着。 狠話,如果從某些人嘴裏說出來,就跟放屁差不多。,! 這些豪言壯語從孫德祿嘴裏說出來,不是多麼可怕。 可如果從藺子川、流光錘嘴裏說出來,那纔可怕呢。 父親笑道:“祿哥,你先消停,喝杯茶潤潤嗓子。” “那肯定!” 孫德祿似乎也覺得,自己應該閉嘴了。 他端起茶杯喝茶時,手都在發抖。 狠話都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沒嚇到別人,卻嚇到了自己。 父親點燃一支菸,漠然抽着,慍聲道:“接下來你們不管鬧出了啥事,都是你們的家務事。不管是離婚,還是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都跟我們沒關係……” 孫德祿又緊緊抓住了我父親的手,滿臉悽苦說:“老許,靠山村的孫德祿求你了,咱商量煤窯行不行啊? 就算以前我當着靠山村的村長,也鬥不過王大郎和薛壯,更何況現在我都不是村長了。 讓小娟和王大郎離婚,很容易,王大郎早就有了離婚的念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可離婚後,那兩座煤窯就跟我們沒啥關係了。我和小娟的股份,都會被他們給搶走了。 老許,你跟大勝、小狐狸發力,想辦法弄走那兩座煤窯,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配合,等以後,稍微給我和小娟一點股份就行。” 孫德祿都這麼坦誠,這麼直接了。 我家裏肯定要拿出正確的態度。 母親說:“有時候,我家老許說話做事就是太耿直了,我給你們說幾句,你們先處理家務事,以後如果涉及到了煤窯的利益,咱們再商量。” “秀琴,你這麼說了,我心裏就有數了。那我和小娟先走了,祝你們春節快樂,98年一帆風順,財運亨通。” 孫德祿說了不少吉祥話,然後就要帶着孫小娟離開。 父親抓住了孫德祿的手,笑道:“祿哥,你帶着閨女來我家裏了,這大過年的,我肯定要請你喝幾杯。我是個廚子,做菜好着呢,可你們都沒怎麼喫過我做的菜。” “那行,我和小娟就留下來喫飯。” 孫德祿又坐下了。 我的母親開始煮茶,父親去了廚房做菜。 我走到了院子裏,吹着寒風,抽着煙。 孫小娟走了過來,貌似優雅看着莫名的方向,嘴裏說的居然是:“許浩強,你:山晉江湖,我全家都是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