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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輕藍見他一溜煙跑遠,收回視線,扯了扯嘴角,輕曬一聲。
片刻後,他走回洞府,見江離聲還昏睡着,他沒有如往日一般,去她躺的石牀上盤膝打坐,而是站在石牀前,看着江離聲。
昏睡的人,十分安靜,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極了,但眉目並沒有什麼愁緒擰結,十分舒展,睡的昏沉,通過這張面相,幾乎可以看到她的內心,哪怕靈府被摧毀成了千里焦土,但在她心裏,彷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大約是知道有人守着她,沒什麼危險,所以,她睡的很是放心和安心。
這麼心大的人,他平生僅見。
他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坐在了石牀上,沒有盤膝打坐,而是懶洋洋的,倚着石牀的邊沿半躺着,從儲物戒裏拿出一串珠子,百無聊賴地捻着。
山膏跑了半日後,不知從哪裏叼了一本劍譜回來,見衛輕藍懶懶散散地躺着,無聊又閒適,它瞪大眼睛,似乎十分驚訝他竟然沒修煉,而是在玩珠子,它懷疑地眨眨眼睛,難道它看錯了,這人與那蠢丫頭是一類人?也是個不勤勉的?不應該啊,那他這麼年輕的骨齡,這麼高的修爲,是怎麼來的?不能全靠天賦吧?
可憐它一個獸類,大腦裏此時琢磨起人類的複雜來,一時間十分想不透,懵懵的。
衛輕藍挑眉,“什麼事兒?”
山膏這才驚醒自己又往他跟前湊的目的,討好地叼着劍譜給衛輕藍,放在他手邊,“這是我主人留下的劍譜,我主人以前也是個劍修,後來爲了他那道侶渡劫,才轉修陣法。姓陳的那個笨蛋,寶庫裏的破東西他尋摸了十幾樣,沒能拿到這本最好的。真是不識貨。”
劍譜表皮泛着枯黃,看起來十分陳舊不說,還卷邊破損,一看就有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