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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讓端陽將那封血書拿出來交給秦桓。
秦桓撕了血書,彷彿撕了他一直堅持的悔婚,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真沒什麼擺脫凌畫的希望了,因爲,他發現,凌畫讓他做什麼,他還就真做什麼,比如,她說讓他按照雙倍利息還宴輕錢,比如她說讓他請宴輕喝酒,他如今都遵從了。
他這一生,怕是都擺脫不了被她掌控的命運了。
秦桓撕完了血書,蹲在地上,又難受地抱頭痛哭。
宴輕看着他:“……”
什麼毛病,又哭?一個大男人,還哭的這麼悲痛欲絕?安國公老夫人沒病沒災還在世吧?
宴輕不會哄人,只站在一旁,看着秦桓哭,準備着等他哭完了,給他遞個帕子什麼的,再跟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多大的事兒?天塌下來碗大的疤而已。
秦桓沒哭太久,大約是顧及着在宴輕面前,不能放得太開,漸漸地收住了淚,抬起頭,“宴……宴兄,讓你見笑了。”
宴輕立即遞給他一塊準備好的帕子,很不在乎地說,“見什麼笑啊?誰沒哭過?”
秦桓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紅腫着眼睛看着宴輕,“宴兄……你也哭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