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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覲一時尷尬不語,黃裳這時說:
“正如花姿纓主所言,月暝晟其人陰險毒辣、城府極深,否則他也不會深得夜蘭帝信任而掌握如此龐大的軍力。他手下彪兵悍將衆多,行事蠻猛殘忍。在南侵時姦淫擄掠更是家常便飯,使得虹顏晶各衆深受其害。塗炭生靈,所攻之城屍首堆積如山,民怨沸騰。正如此,我們稍事修容、整飭軍伍,舉大義、殺叛衆、剿月白、框四海,必然民心歸正。”
這時臺上那名從未發過一言的朧月院僧人忽然道:
“我們出兵搏殺,難道就不塗炭生靈?不堆屍如山?就不死人?月白的士兵或是民衆就不認爲我們殺人不眨眼?黃老先生,你別忘了,月白也曾是虹顏一衆,月白人也是虹顏晶的人。”
寤寐佑真出言道:
“可你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嗎?他們幹出的那些狗雜碎、畜生的事,你難道沒看見?還是說你那顆濟世救人的藥葫蘆裏只裝了醉生夢死的糊塗酒?讓腦子一下清醒一下明白?只在月白殺人的時候糊塗?”石士無淚的慘痛經歷再次掠過寤寐佑真的腦海,讓他多少有點出言不遜。
那名僧人一面走下臺階一面說着,兩袖空空如也一般舞動,可猜其是揹着手披着褂那樣行走,他說:
“殘酷,那只是暫時的,月暝晟不可能一直如此。他可能‘暴’,但絕對不‘昏’。而且沒有哪個王朝是可以靠橫徵暴斂、視百姓如草芥的大搞掠殺遊戲而長存的。他們現在只不過是因爲還有些衆、惢或武裝力量未平而已。”他頓了頓,“說白了,也就是忘萱王依然存在。他才如此。一旦忘萱王薨,或天下大部分平定的時候。必定是完全不同的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