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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清在房間內冷靜了十分鐘。
他手上的煙沒來得及摁滅，菸灰掉在湖藍色的絲綢牀單上，把牀單燙了一個小小的圓圈。
他看着一會兒這個小小的圓圈，嘆了口氣，認命地站起來，掐了煙，準備去哄哄許呈。
三年都熬過來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時。
他剛剛也就是被許呈挑得火氣上來了，卻聽見許呈說自己夢見的還是女人，三年的壓抑都在一瞬間爆發了。
可冷靜下來以後，他想起許呈剛剛這麼可憐的一雙眼睛，被他嚇壞了，口不擇言地罵他，看似強硬，卻到底只是強撐的一股氣勢。
心又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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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開門的剎那，方汝清還沒有想好怎麼安撫許呈。
但他隨即就發現自己不必煩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