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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想要提醒燕應縷不要輕易應門時,卻見燕應縷已緩緩地將手搭在了冰冷的門把手上,一切似乎已無法挽回…… 安冉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之前不是對燕應縷的戀人身份頗感興趣嗎?我恰好發現,人在酒後往往容易放鬆警惕,於是在會所裏,我便利用這個機會,試圖從他口中套出一些線索。” 燕德奕聞言,心中不禁一陣驚訝,未曾料到安冉前往會所竟是爲了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 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原來安冉表面上雖然對他冷淡,實則默默將他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裏,甚至親自出馬,想要幫他揭開謎底。 這分明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啊! 燕德奕的心絃被輕輕撥動,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在他胸腔中蔓延開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一直以來都誤解了安冉。 “他有沒有透露些什麼?” 燕德奕迫切地詢問,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安冉輕輕搖了搖頭,眉宇間閃過一絲狡黠:“哪有那麼容易呢,燕應縷那個人精明得很。” “所以我才把他請到了這裏,打算借晚餐的機會,再找尋合適的時機探探他的口風。” 安冉解釋道,語氣輕鬆,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她日常瑣事的一部分。 “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嘛。” 燕德奕半開玩笑地說,心中卻對安冉的計劃感到好奇。 “還能怎樣呢?你以爲我們會在餐桌上上演什麼驚心動魄的戲碼不成?” 安冉反問道,眼中閃爍着促狹的光芒。 燕德奕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他環視這狹小的空間,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安冉的小窩,這裏空間侷促,估計不足百平方米,客廳甚至不及他臥室的一半大小。 安冉竟然能在這裏生活得如此自如,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他心中暗自揣測,或許正是這樣的生活環境,讓安冉如此渴望嫁入豪門,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詆譭顧依枚,只爲能成爲闊太太。 燕德奕不禁冷笑,像安冉這樣心思深沉的女人,最懂得如何討好父親。 相比之下,顧依枚那份純真顯得尤爲珍貴,她哪裏是安冉的對手,此刻還不知道被父親安置在何處。 儘管心中五味雜陳,燕德奕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卻又不敢過於接近燕應縷。 他不願自討沒趣,只是喉嚨有些乾澀,暗暗希望安冉能體諒客人,至少倒杯水來。 然而轉念一想,他在這裏並非純粹的客人,嚴格來說,作爲燕家的一員,他纔是這裏的半個主人,而燕應縷纔是外來者。 想到這一點,燕德奕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小叔,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吧。” 他主動提出,試圖展現自己的主人姿態。 燕應縷聞言,眼神微微一沉,似乎對燕德奕的提議並不滿意:“如果你這麼樂意服務,不如親手爲我衝一杯手磨黑咖啡。” 燕德奕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心中暗自嘀咕,小叔這是把自己當成僕人了嗎? 他咬了咬牙,決定不再遷就:“小叔如果不喝就算了。” 自己也渴得厲害,燕德奕望向飲水機旁的杯子,卻猶豫起來。這些杯子是否乾淨,他實在沒有把握,畢竟安冉這裏顯然不如燕家那般每日都有傭人細心打理,到處都顯得有些髒亂。 正當他注意到一旁有一瓶貼着會所標籤的水時,安冉恰好從廚房端着菜走出來。 見到燕德奕正要擰開那瓶水,安冉來不及顧及形象,急切地喊道:“燕德奕!” 燕德奕被這一聲驚呼嚇得一顫,手中的水瓶險些掉落。 “你幹什麼!” 安冉急忙放下手中的盤子,幾步並作一步衝上前,一把奪下了燕德奕手中的水瓶。 確認瓶蓋未被打開,安冉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瓶水是她特意留存的,自己都捨不得喝,差點就被燕德奕佔了便宜。 “你家沒有教過你基本的禮貌嗎?到別人家做客,怎麼能隨意亂動東西?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怎麼還不走!” 安冉不滿地責備道。 “你叫我走?” 燕德奕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心中疑惑叢生。 難道應該離開的人不是燕應縷嗎? 他可是安冉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我若走了,你豈不是正好有機會和我小叔單獨相處?別做夢了!” 燕德奕暗自發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 安冉懶得與他繼續爭執,轉身欲去倒水,這時,燕應縷的聲音悠悠傳來:“安冉,把那瓶水拿過來。” 安冉看了看手中的水杯,這水本就是燕應縷所贈,如果他想喝,自然沒什麼問題。 於是,她緩緩走向燕應縷,輕聲問道:“小叔,您渴了嗎?” 燕德奕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腹誹,安冉真是見風使舵,轉眼間就去討好小叔,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燕應縷接過水杯,卻沒有立即飲用,而是用眼角餘光掃過燕德奕,眼神中充滿了對燕德奕無能的嘲笑。 燕德奕自嘲地想,自己一定是多慮了,小叔怎麼會因爲一杯水和他斤斤計較呢? “小叔,我們可以開飯了。” 安冉宣佈,完全沒有邀請燕德奕的意思。 而燕德奕卻不甘寂寞,厚着臉皮湊了上來。 當他看到餐桌上那兩菜一湯的簡單配置時,臉上頓時露出了明顯的嫌棄。 “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家的狗平時喫得都比這豐盛。” “這麼說來,小叔在你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你家的狗?” 安冉反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挑釁。 燕德奕連忙糾正:“小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冉只擺放了兩副碗筷,爲燕應縷盛好飯,絲毫沒有考慮燕德奕的份。 燕德奕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我的呢?” “燕少爺不是說這些菜餚即便是你府上的犬隻亦不屑一顧嗎?怎麼,此刻卻又改了主意,覺得它們入得了您的法眼了?” 安冉嘴角掛着一抹諷刺,言辭犀利地反擊。 儘管燕德奕晚餐業已用過,但那從廚房飄散而出的飯菜香氣,仍舊如狡猾的小精靈般,勾引着。:白夜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