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中靈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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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下雪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起初只是幾片輕盈的雪花,在寒風中旋轉、飄舞,預告着冬日來臨。慢慢地,大雪逐漸覆蓋了整個村子。遠處的山巒、近處的樹木、房屋和田野,都被白雪所覆蓋。大雪連續下了好幾天,村子顯得格外寧靜,只有風聲與偶爾傳來的狗吠聲。
這一天,夜幕快要降下的時候,有一陣踩着積雪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風雪中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鐵匠鋪門前。
此刻,姜昊一家正準備喫晚飯,大門外面傳來敲門聲。姜昊起身去開門,看到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身上的衣服和褲子破了好幾個洞,連補丁都沒有。原來敲門的是鄰居丁寡婦家的小男孩姜喜,比姜昊小一歲,今年剛好十一歲。此刻的他低垂着頭,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欲言又止,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但是他肩上搭着的那個米袋說明了他的來意。 “姜昊哥,我······我想來借點米。你們······能不能······”姜喜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他內心十分忐忑。他的孃親此前已經來借過幾次了,可能覺得實在是抹不開面子,所以這次才讓孩子過來試試。 “是姜喜啊,快進來,有啥事進來再說。”姜昊將他拉進院子。 姜昊的孃親從屋裏走出來,拿了個餅子塞給姜喜,“阿喜啊,先喫個餅子,啥都別說了,把袋子給嬸子。”說罷就接過米袋轉身走進屋內。不一會兒就從屋裏拿出小半袋米,遞給了姜喜。見到姜喜捨不得喫剛纔的那塊餅,而是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時,心中一陣不忍。她走上前去,輕輕撫摸着姜喜的頭,柔聲道:“阿喜,你家裏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這些米你拿回去吧,記得告訴你娘,不用急着還。” 姜喜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低着頭,連聲道謝後匆匆離去。姜昊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不禁感嘆。這姜喜也曾經和姜昊一起在鎮上讀過幾年私塾,也算是李先生的學生。然而就在三年前,姜喜他爹當嚮導,陪人進山採藥,被山中不知名的猛獸傷到了,強忍着傷勢回到了村裏,沒幾天就死了,留下了孤兒寡母倆。由於家中失去了頂樑柱,從此她們娘倆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說起這隻猛獸,村裏的人都聽說過,但凡見到過這隻猛獸的人非死即傷。據受傷回來的人講述,這隻猛獸體型龐大,看起來有點像牛,但頭上卻長着鹿角,並不喫人,卻傷了好幾個村民。無一例外的是,這些死傷的村民都是進山去採藥的。姜泰表示他自己也多次進山打獵,卻從來沒有遇到這隻猛獸。估計這隻猛獸對沒有侵犯到自己的打獵者沒有敵意,並不會主動攻擊;而偏偏是對採藥者有着強烈的敵意,一旦被它發現就會發起攻擊。這究竟是何緣由呢?姜喜離開後,姜昊和家人們又聊到了這隻猛獸。姜海回憶起幾年前村子裏出現了一些外鄉人,他們結伴進山採藥,當時他們請的嚮導就是姜喜他爹,結果是除了姜喜他爹,其他人都沒有出來,而姜喜他爹也沒能挺過來,最終還是傷重離世。
姜昊暗暗思忖着,照這麼看來山裏應該有比較珍貴的藥材,把外鄉人都吸引過來了。而且這些藥材和那隻傷人的猛獸有些許關係,也許這些藥材是生長在猛獸的巢穴裏,或者這隻猛獸就一直在守護着這些藥材。不論怎麼看,這些藥材必然非常珍貴,但到底是什麼呢?也許有空可以去問問姜喜,不知他爹去之前及回來後是否有與家人說過些什麼。這好奇的念頭一旦萌芽,就很難在短時間內被壓制。
第二天,姜昊來到還未結冰的溪邊,抓了兩條魚,來到姜喜家。把魚送給姜喜後,他向姜喜打聽有關於山裏藥材的事。姜喜果然知道一些,但和姜昊所想不一樣的是,山裏那珍貴的藥材不是草藥,而是一種叫“靈元果”的果子。據外鄉人所說這種果子是仙家之物,外界有一些商家開出天價在收購這種果子。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竹溪村這後面的大山裏好像有人見過這種果子,於是就有了外鄉人來找姜喜他爹,一同進山尋找果子的事。結果外鄉人一個也沒有出來,最終沒有消息傳出,後來也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姜喜一聽說可能是仙家之物,就知道這種果子必然有助於修煉,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進山裏尋找一番機緣。他知道進山尋找靈元果必然會有較大的風險,所以要做一些準備。他現在已經聚氣期一層,藉助那塊黑色石頭的神奇功能,他的修煉速度加快了許多,平時再多花點時間修煉,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聚氣期二層了。達到聚氣期二層的修爲,靈力會更充沛些,安全性也會更高。另外,他此前計劃打造的七星鏢也要開始製作了。
待姜昊回到鐵鋪裏,找大哥幫忙,先做了幾個不同大小的七星鏢,然後到山林裏找了幾棵樹試試威力。他先將七星鏢扣在手心裏,然後對着那幾棵樹施展靈氣波,只聽見幾道破空之聲響起,七星鏢以極快的速度射向樹幹。待聲響過後,姜昊走上前查看,發現銅錢大小的七星鏢威力最強,碗口粗的小樹幹可以穿透而過,對於需要雙手合抱的大樹,鏢身已沒入樹幹,深約寸許。這種威力不論是人還是野獸,只要被捱上幾鏢,必然身受重傷。姜昊對七星鏢的威力還是很滿意的,他就拿着那種銅錢大小的七星鏢開始製作模具,待模具製作好了就往模具裏灌入已融化的隕鐵精。經過多次反覆拆模,那一大塊隕鐵精共製作出300多枚七星鏢。大哥姜泰幫着姜昊一起打磨刃口,使其變得更加鋒利。老爹姜海幫姜昊用獸皮做了一個鏢囊,將這些七星鏢都裝入鏢囊內,掛在姜昊的腰間,這樣攜帶和取用都會比較方便。接下來,姜昊開始苦練鏢法,他努力讓自己射出七星鏢的力量更大一些,準頭更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