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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簿?”周營擦了擦額角的汗,只覺得手裏的帕子重有千鈞,他看向旁鎮的下屬,那人如何敢在太子殿下面前交耳,只低頭看地,假裝看不見。
四下寂靜,一時無人說話。周營的汗滴到地上砸了個粉身碎骨。
陸珵低眉看他,漆黑的睫微微下垂,神色一絲不動:“每年六月需申報戶部勘造的職田籍賬,上面標註職田四至、田租準則等,稱之爲‘白簿’,當年十月依照此徵收地租,給付本地官。在白賬之上,每三年一造黃簿,長期保存。你不知道嗎?(1)”
他神色未辨,說話的嗓音有如春雨低沉悅耳,周營聽了卻只覺着沉甸甸地如同臘月飲冰,冰冷砭骨。
“下、下臣愚鈍。”他忙跪倒在地上。
陸珵垂眼看他,脣角崩的很緊,一時未語。
一旁的同跟來的王進忍不住罵出聲:“你不是愚鈍,你是愚不可及!你貴爲一縣之長,此等土地事宜不正由你打理?知人者明,自知者智。你這般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來親自執事,知不知道今日你究竟耽誤了多少事?”
“王大人所言極是。”周營以頭搶地,頭暈眼花。
他只覺着自己今日是變着法子捱罵,有苦也叫不出。
他是捐來的官,平日裏有別人爲他鞍前馬後,自己平日裏也只懂得招貓玩狗,如何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