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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和若飛合作,是真想好好演戲。我相信他,相信他挑選的員工。”顧春來萬分誠懇,情真意切,“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真忘了,他會推我一把。如果他忘了,我也會提醒他。不過他不會,肯定不會。”
盧林曦啞然。他竟從顧春來的話裏聽到一絲孩子氣的任性,不管不顧,橫衝直撞,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真的,師兄,我們在談的工作都是各種渠道的作品,連舞臺類的綜藝我都讓經紀人推了。”
“也是,你去啊,純粹欺負人。”盧林曦拍拍他肩膀,拽過道具椅子,擺到他腿邊,示意他坐下。
顧春來連連擺手,也爲盧林曦拖來個椅子,纔敢坐下:“師兄,這話說出去要被黑的。”
“黑個屁,這是咱自己的地盤,有人敢黑到這兒,哥鑿他。”
顧春來低下頭,笑得侷促又無奈。他明白,既然自己選了這條路,粉粉黑黑沉沉浮浮,都是家常便飯。愛可能因爲一句話而消弭,而恨卻如鑽石般恆久。這種事情無解,他學不會習慣,只能學着接受。
見顧春來那模樣,盧林曦的眼神驀然軟了,胸口積起一灘泥,怪不是滋味。幾個月沒見,顧春來瘦了好幾圈,滿身傷,精神雖不錯,但整個人病怏怏的,風一吹就倒,看得他心疼。他演過電視劇,演過電影,外面的世界怎樣他都懂。那陣子老團長剛好退休,他作爲新任團長走馬上任,事務一籮筐,天天累得跟拉磨的騾子似的,稍事得閒,他就見顧春來腦袋上纏着繃帶,手打石膏,穿着病號服坐在牀上,冷汗密涔涔地淌,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如離弦箭,朝節目組射。他這才知道,兄弟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幹他們這一行,確實要承受外界的讚美和詆譭,但之前那一波,顯然有人拿他當替罪羊,做得太過。
而顧春來從頭到尾隻字未提。
“春來,別想那麼多。做你自己就行,別管外面的人說啥,嗯?”盧林曦撩開顧春來的頭髮,露出那雙霧氣騰騰的眼睛,“哥當初讓你出去闖,現在就不會怪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