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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枝不由得冷笑。
自然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說話。
他們家原本不過是太祖一脈無人問津的旁支宗室,弟弟趙弘年僅八歲,皆因太上皇並一衆皇親被擄走,只餘他一人血脈最近,才陰差陽錯上登了帝位。
太上皇在位二十餘年,雖然荒淫奢靡、昏庸無道,可只要他一日還姓趙,還是太宗血脈,一日就是趙弘名正言順的“君父”。
此刻張禮跪在階下,又送來太上皇的血書,若是趙弘置之不理,國朝以孝治天下,今後又如何服衆?
可是搜刮域中財物人馬作爲賠禮,又讓天子親身北上請罪,這般奇恥大辱,哪怕下頭有些人已經千肯萬肯,也不敢頭一個站出來同意。
趙明枝心中喟嘆。
太上皇縱情聲色犬馬,任用奸佞,大晉早已病入膏肓,北人南下勢如破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大片城池,而守城官員多是毫不猶豫開城投降。
如果說前兩次附上降表時,朝中還有不少或死諫或憤而請辭的官員,到了現在這個臨時湊出來的南逃小朝廷裏,已經沒有幾根硬骨頭剩下,只是仍然要點顏面而已。
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只顧保存自身富貴、性命,把麪皮丟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