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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扭捏片刻,復又抬頭道:“也不怕棗寧笑我,我自小是母親帶大,三年兩載才能同父親見得一面,當真嫁人,並不想再選跑鏢的——便是必然要選,也不願那人是李訓。”
趙明枝難得愕然,問道:“爲何不願是李訓?”
許菀娘道:“李二哥太過嚴厲,我見了他就怕,也不敢說話,要是有他同席,連飯都不敢喫飽,坐時都要端正些,他也不曉得體貼人,連句體己話都不會說,眼睛裏頭只有差事。”
她說到此處,忍不住憤憤舉例道:“前次回來還是前年,在城中留了七八日,只頭一天和最後一天在家中喫飯,其餘時間連家裏的邊都不挨着,也不知道忙什麼,整日都在外邊,便是我娘三催四請,也不能把他叫動。”
“另還有一回,已是多年前,他當時跟我爹一道回來,年紀也不大,心腸就硬得厲害——我叔叔想要藉着跑鏢的時候搭送一二東西,雖不甚合規矩,其實倒也常見,往日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知怎的給他曉得了,當面便把東西搜檢出來,還將人從鏢局驅逐出去,便是我爹在旁勸說也無用。”
她不滿道:“棗寧,以你來看,這樣行事難道就對嗎?我爹常年在外,鏢局上下都是叔叔打點,許多年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倒不是說他做的就對,可天下事哪裏就非黑即白了?便要處置,也當更和緩些,不要把臉面撕破。”
“最怕人的是——當日他還未及冠,我爹都管不住了,眼下更是獨斷專行,當真成家,一旦有事,不能彼此商量,難道上下只由他一人做主?”
“眼下我爹不在了,我娘也勸不住,等到結親之後,日子還怎麼過啊?我畢竟一個姑娘家,做得跟追着倒貼也無甚差別,難道不要臉面嗎?這樣男人,要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