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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壬人都愣了,下意識重複了一聲,道:“矯詔?什麼矯詔?”
他話一出口,就感覺到身後有人拿胳膊衝着自己老腰用力撞了一下,等一回頭,便見跟着的老二使勁拿一雙牛眼向自己使眼色。
宋景壬還未知道怎麼說話,那老二已經附和道:“彭副將說得極是,若非那錢惟伍令人假造了蔡州詔書來做哄騙,我兄弟幾人又怎會跟着往南跑,至於那千餘弟兄,更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遑論彭副將了!”
彭絳頓時點頭如搗蒜,道:“正是!”
又道:“你們幾兄弟滁州人,我生在宣州,老家都在左近,同鄉同鄰的,哪裏當真能一走了之?只可恨那錢惟伍!”
老二接道:“此人臨陣脫逃,竟還敢矯詔,把我們全數都坑慘了!合該被千刀萬剮,倒叫他死得便宜!”
兩人一個起頭,一個接話,一唱一和,當着周圍各色手下的面,施施然演完一場好戲,把罪責全數推到已經死得不能再透的錢惟伍身上,又將各自洗得乾淨,等戲唱完了,彼此都還有些心有慼慼焉。
唯有那宋景壬懵懂而立,看着自己二弟同那裨將彭絳一來一往的,好似已經摸到其中關竅,可要他再分說清楚,又還差那麼一層紗紙不曉得當要如何捅破。
惺惺相惜完,趁着此處正在宣德門下,公主車駕未入,又有高牆擋着,無人能窺視進來,老二不免問道:“我們兄弟一路隨公主儀仗北上,卻未有機會見得那裴節度,只久聞其名,卻不知他是個怎樣人物——彭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