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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兩人相隔的那一層薄紗屏風,緩緩行禮道謝,復又道:“前次殿下送回的紅批,下官認真考慮許久,當中說法甚有遠見,已是另使人做了謄抄整理,下發相應曹司去做增減,多半能得用以補疏查漏。”
“殿下如此明慧,又用心百姓,實乃萬民之福,只有一樁——若要去城外荒田親做開墾,以下官之見,不僅不必,也還不能。”
他口中說着,卻是上前一步,拱手躬身道:“今日城西流民棚事起突然,得天之幸,又有殿下出面,才未引發騷亂,可今日畢竟只是僥倖,將來再遇如此亂象,殿下萬不可捨身而出——一旦生了意外,誰人能做彌補?”
又道:“城中亂事頻發,治安本就極亂,三步有賊,十步有歹,殿下每日出城,一旦落入有心人眼裏,或設埋伏,或生歹意,後果是禍非福……”
趙明枝道:“京畿兩路田畝大半拋荒,你前次上折,衙門多次催促,無人敢做理會,只一心南下,我不去耕,誰人出面能叫人心安?”
趙姓臉面,同其餘人臉面,在此時又怎能並做一談?
況且經過夏州那位太上皇自刮臉皮,這一姓人簡直連三分信用也無,虧得龍椅上換了一個,還有補救餘地,可以任人觀望,再不好生賣力,便是下回想做賣力也無人去看了。
這個道理,呂賢章又豈會不知。
他應聲道:“殿下若能出面已經足矣,哪裏需要親做耕田,難道當真自行伺弄莊稼?下官以爲,其實三天五天是爲一回,殿下襬開儀仗,去得城外田畝之中親身視察,也能自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