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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又極少陣前經歷,以呂賢章資歷能到今日位置,最主要還是朝廷北上夏州的大臣太多,實在無人可用,更兼新帝登基,南遷路上因緣際會,才得如此機會,可認真盤算,以他能力,莫說在西北盤踞多年的裴雍,便是此時還在蔡州的兩府諸臣,對陣時比之都要勝出不少。
但看人不能只憑片面,以他忠心,另又苦勞,還有遇事而出當仁不讓的決心,已經足以使之脫穎而出,得趙明枝看重。
她並不打算多做追究,只道:“府中事忙,參政分身乏術,今後着令屬下互相覈對,莫要再錯便是。”
又道:“若是實在人力不足,當要另行設法,以免生出亂來。”
她不等呂賢章回復,以手指向面前輿圖問道:“以參政之見,前線諸多來報,無數‘宗格’,其中又是什麼緣由?”
呂賢章攏着袖子,悄悄把手心汗水擦在袖口布料上,也不用多做思索便道:“以臣下之見,真‘宗格’自然只有一個,其餘地方或有誤認的,或有假認的,多爲謊報軍情……”
他在趙明枝面前,一向是少有隱瞞的,今日雖然丟臉,卻也未曾更改一向行事,繼續道:“當日狄賊南下時,臣守與知縣同守酸棗縣,當日只有零星狄兵,此刻回想,點數不過五百人,馬匹不足兩百,甚至不曾至於城下,只有轄下縣鎮來信,其時知縣便一日三份奏報,直向京中求援,又說賊子須臾便要兵臨城下,城中兵力不能應對,百姓哄亂逃竄……”
“後來狄賊先鋒才至,不過百騎,此人不戰而逃,便做棄城。”
“酸棗大縣,又位處京畿,仍至於如此地步,更何況北面敵前州縣?想來書寫今日臺上奏章,或許當中將有異心。”
他說着說着,神態間越發不自在,躊躇一會,還是道:“只上述說法,畢竟只我一家之言,殿下不可全信,或許……或許可以發信向東——裴節度多年陣前,又對狄賊早有預料,想來另有真知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