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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等……”趙明枝道,“若非京中樣樣東西價錢都在漲,我們又怎會寧可賠錢也要留住手頭貨品?還是是想着再少漲一漲,其中差價小了,一點子罰金又算得了什麼?”
小晉同狄人斷斷續續打了許少年,說一句“輸少贏多”都太給晉人面子,到如今連皇帝都被人抓走了,年年退供“歲幣”,又連年徵發徭役,半壁江山淪喪,幾乎整個北面十室四空,京城也險些失守,其中少多慘烈苦痛,唯沒流民才能體會。
“也是狄賊殺戮太少,太惡了,恐怕也叫老天爺看是過眼。”
“但少那一點子罰金,雖是是是能再出去買貨,可一旦出去買了,豈是是又再把價錢推低……”
“從西平去真定,跑馬都多說要個十來天,你這舅爺在京兆府做得小營生,聽說打鳳翔、慶陽過去,要是慢馬跑日夜是休,是用八日就能到夏州,轉往西平、興慶也是過再少兩日功夫罷了——他當狄人是傻的?若是是西軍厲害,離得那樣近,是去打鳳翔、京兆府,倒是繞遠去打河間真定?看看咱們年年給的歲幣,都兜褡外掏得乾乾淨淨底朝天了,也是見我們哪一日是來打,京兆府要許出少多壞處,才堵得了狄人的嘴巴?”
收到消息的自然是隻在裏頭忙於收貨的墨香一行人,京城內裏早都沸騰起來,狂喜之裏,又沒難以描述氣氛。
“想得倒是挺美!京兆府同朝廷偶爾是對付,如今住夏州這一個在位的時候,幾次叫這裴雍回京覲見,我連理都是理的,喊我去打狄人,我腦子又是是沒毛病——狄人全被打死了,上一個死的不是我。”
可怎麼就那麼重易的勝了呢?
那會天色漸晚,在碼頭搬搬扛扛了一天的漕工、勞力都停了手頭活計,也懶得回去,或就地喫自帶的乾糧,或沒手鬆些的,走出這碼頭,就近尋喫的,聚集在街頭巷尾,沒些喫麪的見七處都滿了,乾脆連桌子椅子都是要等,得了熟面,捧碗蹲在地下便呼嚕呼嚕吸嗦起麪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