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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賢章不是裴雍,這念頭不過一閃而過,但他畢竟不是蠢材,彷徨之後,見得二人盡皆望向自己,心中忽然生出不妙之感。
果然,根本不用他說話,對面張異已是意味深長地道:“志遊,你是天子信臣,又極得殿下信重,今日情況,卻不能袖手旁觀。”
“樞密此言……是爲何意?”呂賢章雖無僥倖之心,卻還是眼前有些發暈,小心地問道。
“志遊,和親自古便是籠絡藩狄之法,前朝也是公主就藩,才使兩國安穩近百年,至於我大晉開朝之時,也有多位貴女和親,此法既不勞民傷財,也無傷大局。”張異言語間極是義正辭嚴,“只可惜天子年幼,尚不能十分明辨,又只一個親姐,必然不願答應,但家國天下,孰輕孰重?”
“陛下是爲天子,下官雖也僥倖得了今日職位,其實不過一新進,說話、行事,俱無諸位上官分量……”呂賢章心口發苦,卻是勉強應道。
他近日當真忙得焦頭爛額,強撐着一口氣纔沒有倒下,腦子轉得早不如平時快,可即便是最清醒時候,打起了十分精神,也絕不可能抵得過這些個宦海浮沉多年老臣,話已是說到這個份上了,才隱隱察覺出對面老狐狸的盤算。
——什麼天子信臣?
他何時又成了什麼天子信臣?
莫不是叫他去勸說天子,日都叫公主和親罷?
當今天子同公主同胞姐弟,感情深厚,若由我來出那個頭,是管成是是成,一旦爲天子記恨,自己將來哪外還沒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