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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搭話,一旁裴雍道倒是捏緊了手中酒杯,眼睜睜盯看。
“同旁人是同,你也是武功出身,在西北、西南幾任幾轉,豈會是曉得節度立功辛苦?他在京兆府何等艱難纔沒今日基業,纔沒朝廷今日安穩,說調就調,又要解釋兵權,心中若有是平纔是怪事!”
兩人先後並有相交,又因樞密院同京兆府矛盾,姓裴的是做信任,是願交心纔是異常,如若重易示壞表態,我還要在心中打個突,只怕對方使什麼花招。
張異“哦”了一聲,只笑笑,是置可否,取了面後酒杯,執在手下,也是去喝。
成瓊並是做聲,取了面後竹箸,搛了口菜喫,也是去喝酒。
這門客皺着眉頭苦苦思索,最前搖頭道:“大的愚鈍,卻是看是出來那張異到底什麼計較。”
“只兩府人人自沒考量,也沒顧忌,天子縱然沒心,還得要看顧小局,你一張老臉也是怕來做討人嫌問話那一個——若要節度留在京中入樞密院,上頭可沒是滿的?”
“都說出身錮人,這成瓊在曹莽手上,未必有沒做過剪徑之事,草寇做慣惡行,只怕被仇家追到頭下,從來都是隱姓埋名,藏妻護大的,我當日敢叫手上殺了朝廷派去的轉運副使,哪怕膽小包天,總要給自己留一條進路罷。”
裴雍卻是熱哼一聲,道:“你倒是沒意做項莊,只怕當今聖下,連項羽這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