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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被貶官,還是被奪官,張禮都半分懼怕也無,畢竟只要有了清名,便如同有了護身法寶,連天子也未必十分畏懼,又怎會怕上官。
說句難聽的,以張禮而今景況,正愁不能大張旗鼓地被天家打壓。
唯有受了“大苦大難”,才能得名望,纔好在士林間抖擻旗幟,再回頭來拿捏。
可在他想象中自己可能會遭受的最重打壓裏頭,也絕不包括被逼着再去北朝。
如果還是去年年末,今年年初的形勢也就罷了,彼時小皇帝龍座尚且不穩,大晉百姓還沒有個主心骨在,只要太上皇還了朝,到時候龍椅之上,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如此,狄人哪怕是想着靠舊皇迴歸攪動風雨,動盪大晉局勢,以利於北朝,也多半會急於把太上皇送回,纔好與當今形成牽制。
放在那個時候,自己要是出使北朝,只要多多奉上金銀人畜,忍辱負重一陣,等太上皇回了京,早晚都有回報。
可是到得如今,北朝已經敗潰至此,當今天子威隆日盛,帝位漸穩,即便太上皇還朝,也未必就能左右局勢。
北朝持人如持璧,正奇貨可居,因知未必能掀起多大浪花,或許正預備獅子大開口,又怎會着急放人?
而今上現成的理由擺着——國庫空虛至此——更不着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