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惜花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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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歌到的時候，花芷已經把藏書閣裏的書裝到馬車上了。 “菡兒，你來了，我們走吧！” “好，別怕。都會好的。” “我不怕，你回來了我就更不怕了。” 凰歌和花芷相視一笑，走出去和大家匯合。 花家府宅外 花老夫人看着已經貼了封條的大門，也不再留戀，轉頭讓自己的嬤嬤扶着自己，說了一句“走”然後絕不失了大家風範的朝着城外走去。 凰歌和花芷還有自己那些堂妹們坐在馬車上，凰歌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凰歌看着前面花家女眷在老夫人的帶領下，挺直腰板朝着城外走，凰歌心中都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 果然將門虎女並不是說說而已。 他們一行人一路走，跟在後面的那些家僕跑的跑、逃的逃，凰歌知道後面還有七宿司的探子，也就是顧宴熙手底下的人，凰歌也懶得管。 凰歌現在什麼也不擔心，老太爺那邊有顧宴熙照顧，花芷這邊有自己，至於同樣在牢裏的花家大爺、二爺、三爺，他們的路有的太順了，嚐嚐世間疾苦也是再好不過了。 花家女眷的話，總歸凰歌是會護着她們的，但是也別全指望自己，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該知道：靠臉面是活不下去的。 一路走了過來，也沒有人爲難，想想也是花家剛出事兒，這時候過來踩一腳，京城中的人要怎麼看他們。 終於到了太后賜下的莊子了，凰歌看着有些破舊的匾額，上面就三個字 紫篁居 大家跟在花老太太身後走了進去，看着破敗不堪的莊子，大家都很牴觸，之前就算是花家小廝婢女住的地方都比這裏好。 整個莊子也就只有兩個房間，其它的都是大片的空地，好在是房間套着房間，也湊合能住得下。 凰歌看着這些身嬌肉貴的夫人們，就知道絕對指望不上，花芷倒是好性子，轉身就要走。 “幹啥去，乖乖在這裏待着！” 花芷被凰歌一把拉住，花芷還有些迷糊。 “菡兒，我們得先把這裏都收拾一下，不然晚上怕是沒得睡了。” 凰歌伸手在她頭頂敲了一下，無奈的說。 “我有那麼傻嗎，我當然知道，只是如今你瞧瞧有人動手嗎，着什麼急。” 花芷不明所以的看向凰歌。 “菡兒？” 凰歌盯着花芷的眼睛，認真的說。 “你也知道我在外面闖蕩了幾年，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第一條：離開花家，小時候你就說你想要自由，想要去看看這個世界。所以離開花家之後，你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的了你。 第二條：留在花家，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花家就只剩下這些老弱婦孺，老夫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太好，怕是不會重新掌家了。 但是你瞧瞧她們，母親就不用說了。她就不是那塊料，二嬸的話她一門心思想要一個孩子，如今我瞧着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怕是也沒有這個心思管理這些事了，尤其還是個爛攤子。 至於三嬸，不是我不相信她，或許之前的花家，她會掌管的井井有條，不會出差錯。但是如今的花家她管不了，她也撐不起來。 四嬸她才嫁進來不到一年，三嬸不放手哪裏有她管家的道理。 所以如果你想留在花家，想要保護他們的話，那你只能掌家，要拿絕對的話語權。” 花芷震驚的看着凰歌。 “菡兒，你還要離開？” 凰歌看着眼神受傷的花芷，還是點了點頭，但是又馬上開口解釋。 “祖父年紀大了，此次流放也就是那麼幾個地方，但是相同的是，都是一些苦寒之地，我想先送他們過去，安置好他們之後我再回來。” 花芷聽到凰歌的解釋這才把自己的眼淚憋回去。 “你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又要走了。” 凰歌無奈的笑了笑 “我剛剛說的你可聽明白了嗎？” 花芷點了點頭，好幾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菡兒，我不知道……我” 凰歌也不逼他“別急，慢慢想，如果按照我想的，祖父他們流放的話，怎麼也還得半個月，所以不急。” 花芷點了點頭，然後也沒有心思管她們了，最後還是老夫人下令讓人把屋子收拾了出來，大家湊合着先休息了。 花老夫人自己一個房間，她今日看到凰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對她們了沒有多少溫情，也就對老爺子、花芷還有老四夫妻好些。 她今日看到凰歌阻止花芷了，而且她很確信，自己這個孫女看到自己看到了，而且還和自己對視了一眼，老夫人陷入了沉思。 “老夫人，老夫人” 花老夫人聽到嬤嬤在叫她，她纔回過神來。 “老夫人可是在擔心老太爺他們？” 花老夫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詢問嬤嬤。 “嬤嬤，你說花菡那丫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嬤嬤想了想纔開口 “老奴瞧着，菡姑娘是個好的，明知花家落難但是還是回來了。”，！ 花老夫人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今日她也勞累了一天了，的確是有些累了，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大半夜的花老夫人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聽着外面爭吵的聲音，花老夫人走了出去，就看到自己三兒媳婦在指責芷丫頭。 “花芷，你明明知道燃燒煤炭又開窗，爲何要把門給關上，你是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然後花老夫人就看到好像是老三的那個姨娘來的，姓秦來着，也在那吵吵嚷嚷的。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大姑娘最後一個進來的，大姑娘是不是故意想要把我們害死的。” 花芷失望的看着這些人，她也不想辯解了，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她早就免疫了。 凰歌看着一語不發的花芷，就知道自己在外這五年，她應該受了不少委屈，凰歌眼神一冷，伸手就把秦姨娘的脖子給掐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你這腦袋你不必留在這脖子上了。” 秦姨娘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死亡，她抓着凰歌的胳膊，想要把凰歌的手給掰下來。 而旁邊的無論是看戲的，還是冷眼旁觀的，或者是像三夫人這樣直接指責的這些人，都愣住了，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凰歌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就在空氣凝住的時候，花家二房的花柏禮顫顫的開口。 “菡姐姐，我看見了，就是她關的門。” 花柏禮指着秦姨娘，這時衆人才反應過來，秦娘生的女兒叫花琴，這時跑上來想要扭打凰歌，花芷當仁不讓就衝了上去。 凰歌將自己手裏的秦姨娘像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摟住想要衝過去的花芷的腰，然後一腳就把衝過來的花琴踢了三步遠。 秦姨娘跌落在地，使勁的咳嗽，花琴也連忙爬過去查看。 凰歌冷冷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都清醒了嗎？聽清楚了嗎？要是沒聽清楚的話，可以讓他再說一遍。” 衆人這時都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敢開口說話，也就二夫人看到沒人講話，沒忍住就說了一句。 “菡姐兒，你也太小題大做了，這種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你又何苦如此嚇我們，而且再怎麼說花琴也是你的堂妹，你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些過重了。” 凰歌冷眼看着她們在二夫人開口之後，七嘴八舌的在那裏指責自己不友愛兄弟姐妹，忽然凰歌看着亭廊上的花老夫人笑了。 “原來我不在花家的這五年，她是這麼過來的，你們還真的是好樣的。” 凰歌也沒想讓她們回答，摁住想要開口說話的花芷，看向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你們也是好樣的，一個是我們的母親，另一個是我們的親弟弟，看着別人這樣欺負你的女兒、你的姐姐，一句話都不說。 世上還真的有你這樣做母親、做弟弟的，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過也是，十年前我離家的時候就應該清楚的，母親你是真的……” “花菡” 凰歌看向呵斥自己的花老夫人，也不開口，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花老夫人看着下面自己的兒媳婦、孫子、孫女們，剛剛她就從他們的言語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對不住花芷。 這些年來花芷在花府，除了老爺子也就老四走的近些，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兒媳婦們、孫女們，有時若有若無的排擠，但是不聾不啞不配當家，花家成爲京城的一大家族，也不能天天爲了一個孫女的事家裏雞飛狗跳不是。 但是花老夫人看着凰歌，就知道自己這個離家十年的孫女，怕是不想善了，是要給花芷把場子給找回來的。 老夫人看看哭的不行的老大媳婦兒，還有羞愧難當的孫子花伯林。 一臉難堪的老二媳婦兒，不服氣的老三媳婦兒，一臉擔憂的老四媳婦兒。還有各種神色的孫女們。 下面表情不一的衆人，花老太太深刻的明白了花家此時是真的不能有任何的損傷了，而且她的這些兒媳婦們是真的撐不起此時的花家…………：綜影視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