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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是一位女帝,護國公主大有效仿母后之心。
聖上看重褚昉,很大原因也是怕他投向公主那邊。
這些道理,鄭氏自然明白。
但她以爲,聖上既已允諾赦免鄭孟華罪眷之身,應不會計較兒子迎娶鄭孟華,可經褚昉如此鄭重其事一說,她便有些不確定了。
雖說陸鳶母家也曾效力於魏王,但魏王覆滅時,陸家只是在獄中關了一個月便放了出來,陸鳶父兄也僅僅被降職卻不曾丟官,可見聖上對陸家並非不能容忍,但鄭孟華的自由身卻是褚昉靠從龍之功、平亂之業求來的恩賜,聖上的真正態度還真不好揣摩。
鄭氏心念百轉,一時猶豫起來,鄭孟華便也默然,只是看着褚昉,心中的熱意漸漸淡下去。
依表哥的能耐,既能保她無恙歸京,免她淪落爲奴,又怎會娶不得她?
用過午飯,鄭孟華送褚昉離開松鶴院,路上,她輕聲說:“表哥不要怪姑母,是我不好,讓姑母和表哥爲我操心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知足,表哥不必再憂慮我的婚嫁之事,餘生,我只想好好陪着姑母,養育果兒和五郎長大成人。”
她說得小心翼翼,又透露出此生不嫁的意思,聽來竟有一種無依無靠的悲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