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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鳶燦然一笑,聲音都清亮了許多,“你我已經和離,你本無須再照應於我,可此去汝州,趙都尉說承你交待,對我多番關照,還有回京時,你我城門偶遇,果真是因你公幹碰巧了麼?今日這鐵花煙火,佛塔之上,只你我二人,一切都是碰巧麼?”
褚昉垂着眼皮,沒有接話。她終於長了眼,能看見他所做的一切了。
“你知道鄒忌麼?”陸鳶看着他說:“鄒忌雲:‘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於我也’,安國公爲我做這些,當不是畏我、求我,那不會是——”
陸鳶笑了,目似新月:“不會是‘私我’吧?”
她的話不錯,可就是聽着怪怪的,像譏諷?像笑話?像報復?
褚昉眉心緊了緊,肅然看過去,見她頰邊微有霞色,看他的目光也有些輕佻的放肆,俏裏帶媚,像三年前勾誘他的那個晚上。
“你喝醉了。”褚昉收回目光,復看向煙花。
陸鳶又笑了下,向他走近兩步,與他衣袍相貼,仰頭望着他,一開口,葡萄酒的香氣打在他微微仰起的下巴上。
“安國公,你是不是後悔與我和離了?你說實話,或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呢?”
輕飄飄的,像一朵飄忽不定的雲,一會兒落在他心尖上,待他伸手想抓住時,又從他指縫裏散開,溜得無影無蹤,很放肆,卻也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