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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鳶聽罷,忖了一瞬,愛莫能助地辭道:“孫府尹,官吏貪腐要經三司會審,大理寺初審,刑部複覈,御史臺督察,程序嚴密,公正清明,旁人實在難以插手。”
孫府尹不管陸鳶的婉拒,親自給她斟酒,姿態放得更低:“旁人難以插手,褚相定有辦法,還望褚夫人美言幾句。”
他已然斟酒,陸鳶若不喝,反倒傷他面子,一飲而盡後,回敬他酒,謝他肯行個方便。
“小事小事。”孫府尹笑着喝了陸鳶敬的酒。
“但令弟的事,恕我實在幫不上忙,我自罰三杯,還請孫府尹莫怪。”陸鳶乾脆地灌了三杯酒。
孫府尹笑容僵了片刻,很快恢復如常,沒再提堂弟的事。
宴席散時,那位長史親自送陸鳶出衙門,待到僻靜處,提醒她道:“夫人其實不必拒絕的如此乾脆,您只管答應下來,遞信與將軍,最後事情辦到哪種地步,將軍自有分寸,也能處理妥當,至少您當下不會有什麼麻煩。”
陸鳶是商人,不是沒做過虛與委蛇的事,自然也明白只要她一封信就能順順利利帶着晉陽商胡離開,把所有難題拋給褚昉。
她也知道他會擺平。
但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不會了無痕跡,褚昉若徇私枉法,有那麼多人盯着他,他遲早會被反噬,若秉正無私,必然會得罪孫府尹,到時候孫府尹若拿陸鳶帶商胡離開的事做文章,污衊她藏匿亂賊,褚昉仍然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