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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鳶什麼話也沒說,甚至沒有再看褚昉一眼,一夾馬肚率先往前行去。
她是商隊少主,從來都是別人的家眷囑咐她要好生照應別人,商隊中人也已習慣凡事讓她出頭,理所當然以爲那是她的責任。
可她今日被當作一位普普通通、肉體凡胎的妻子託付於同行之人。
褚昉告訴他們,陸鳶不僅是少主,也是一個女子,她會盡她的責任,但也有資格領受一份應得的照應。
在褚昉心裏,他可以尊重她作爲商隊少主的責任,尊重她的守護和付出,但更重要的,她只是他需要被守護的妻子,僅此而已。
他此刻不再是皇朝宰輔,不再是勳爵加身的國公爺,只是一個送妻子遠行的丈夫。
商胡很快跟上了陸鳶腳步,烏泱泱一羣隨在她身後。
陸鳶回頭已望不見褚昉,但她知道,他一定還沒走。
晉陽城二月底的天氣比長安要冷些,樹木尚未抽發新芽,光禿禿的枯枝蕭索冷清,成雙成對在枝椏上追逐嬉鬧的鳥兒便格外惹眼。
陸鳶忽然勒轉馬頭,從人頭攢動的隊伍中脫離出來,向旁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