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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鳶,阿公和小姑母教你做生意,讀書習禮,讓你喫了很多苦,但我相信他們不只是要讓你繼承生意,守護商隊,爲他們而活,他們更希望你長大之後能夠多些選擇。”
“你想做生意,就做生意,不想的時候,也不要把它當成責任壓抑自己,隨你自己的心意便可。”
大概康延植提起舊事牽動了陸鳶情緒,她又想起褚昉的話。
“表哥,你還記得麼,以前阿孃在的時候,我說行路累,她總是給我一顆糖,叫我堅持,我明白她是爲我好,人生艱難,她希望我堅強些。”
陸鳶望向枯樹上的鳥窩,聲音不自覺柔軟下來,“這次臨行前,照卿跟我說,要是累了,就回家。”
母親教她堅持,因爲不能伴她長久,褚昉教她累了就回家,因爲餘生就是他了,像他說的,有他在,不想堅持的時候,那便偷個懶。
累不累的,陸鳶不說,康延植也知道,從這裏到晉陽四五日馬程,什麼都不做,單是跑一趟都要乏上好幾天,何況她跑個來回,中間又經那麼多事,怎可能不累?
若能清閒安逸,誰會願意來受這個罪?
陸鳶本不必隨他們一起的,她有退路。
“想家了?”康延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