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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過渾濁的積水,少年沒控制住自已的身體,一下子栽倒在地。
不知道爲什麼,他很想放聲大笑,他想引來那些士兵,然後狠狠地從他們的身體上啃下一塊肉來,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一塊碎裂的玻璃片躺在他的腳邊,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伸手將它抓在了手上。
嗤!
他狠狠地將它扎向了手心,劇烈的疼痛讓他渾濁的大腦都清醒了一瞬。
“哈……哈……”少年咧着嘴,一口一口地吐着熱氣。
他是怎麼了?以往令他避之不及的痛感現在居然讓他感到了舒爽,讓他有些欲罷不能,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讓他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樣子。
“哈哈哈哈……”少年抱着肩膀俯身在地,小聲地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