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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景一年總要發生個好幾次。那本古舊的冊子,是阿遼除了豆沙冰之外最感興趣的東西。
她偷看過,可她看不懂。冊子裏的字密密麻麻,小螞蟻一樣昂首挺胸地嘲笑她,其中有一頁,被翻得快要爛掉。
在許多個月色清朗的夏夜,或者紅梅映雪的清晨,梁宇棟坐在院落裏的石桌前,自斟自飲。微醺之際,他總是沐着月色或是疏雪,輕聲頌吟。
“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
路過的山風掀動他整潔的衣裳,掃落幾片花瓣,沾染在他烏黑的髮間。每到這時,阿遼會兔子一樣蹦到他身邊,站在石凳上,嘻嘻笑着把花瓣從他頭上拿下。
“玩風雅玩夠沒有?不用喫飯啊!”美好的氣氛常被一個女高音打斷。
一身華麗白衣的末白,端着一盆青菜,冷若冰霜地走到他們面前,把盆子朝阿遼面前重重一放:“死丫頭,洗菜去!”
“遵命!末白姐姐。”阿遼一吐舌頭,端起盆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