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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江渡也沒問過大人包括表姨一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覺得,如果一件事別人想說,不用問就會告訴你,如果不想說,問了也不會說,何必爲難別人呢?這個別人如果是家人,更不能爲難了。
像是補償,外婆又照例多給她零花錢,江渡不愛亂花錢,但這次,她準備花掉。梅中競爭殘酷,江渡進校是中等水平,沒什麼存在感,老師們眼裏只有兩個事,清北和一本率,江渡非常擔心自己最終只能讀一個普通大學。
她沒什麼好方法,搞題海戰術,多做卷子好像是唯一的出路,反正她不怕喫苦。
但在梅中一本達線率非常高,除非是倒數,江渡每每焦慮時想到這又會輕鬆點。
外婆收拾碗筷時,她聽見兩個老人在廚房悄聲說着什麼,江渡沒湊上去,她默默回到臥室,打開日記本,彎彎的月亮就在窗戶外面,清透透的,有點像蒼白的人面。
江渡覺得日記應該收個尾,但最終,只寫了個“他”,光禿禿的,連名字都沒有。
一字一段,一個句號。
軍訓完了最討厭的就是寫心得,這種感覺,完全跟小學春遊回來寫作文一樣令人心梗。作文本還沒發,大家甚至都吝嗇交個日記本上去,唯恐語文老師直接給當垃圾賣了,得不償失,索性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開始千篇一律地鬼扯。
所以,收上來的一沓紙參差不齊,挺寒磣。江渡按大小次序整理好,王京京一邊抱怨,一邊幫她忙,說江渡這個人就是喜歡做這種默默無聞又麻煩地要死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