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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學的事情, 到底是提上了日程,外公說總算託上了關係,江渡沒吱聲, 默認就算是接受。
一個人, 盯着沙發出神,好像雨聲猶在耳,那個身影也還在那坐着, 起身後, 留了小小一塊凹下去的痕跡,電閃雷鳴間, 桂花樹被吹的葉子翻滾。
“我今天親自坐了趟公交, 滿打滿算,加上等車, 一個小時。”外公中氣十足地說道,他很細心,替江渡先算好了時間,外婆跟着點頭, “縣三中也是那塊數一數二的學校了,寶寶,週末先讓外公去接你, 等咱們看好房子租好了,我們就過去住, 不用你來回奔波了。”
兩個老人,你一句,我一句,臉上的皺紋刀刻一樣,江渡看着他們鬢邊白髮, 忽然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緊跟着,腦子裏生出一個強烈而清晰的念頭:她要離開了。
她再也不能見到魏清越了。
人生還很長,但對她來說,時間要是停在她能給他寫信的那些時刻就好了,別再往前走。
晚上夜深人靜,她找到外公的打火機,把後來寫的卻沒給魏清越的三封信找出來。那時,窗外要麼有月亮,要麼有星光,吉光片羽,她有很多書,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信就夾在一本舊書裏,無需擔心有人偷窺,外公外婆向來對她尊重的很,進她房間,都要敲門的。
爲了外公外婆,我也要堅強好好唸書,江渡大顆大顆流眼淚,悄無聲息。她撫了撫那些信,又親了親,她青春裏所有的孤獨都寫進了這些無人查收的書信中了。
夏夜有青草茂密生長的味道,一股股透窗,桃三杏四李五年,要喫白果三輩傳,江渡腦子裏冒出來些諺語,她跟魏清越,要像桃子杏子李子纔好,三年,四年,五年,可千萬不要做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