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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真是難過啊,江渡想着想着就哭了,魏清越失去了一個器官,一個人,失去了一個器官,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事。他的身體是爸爸媽媽給的,是完整的,可因爲她,他失去了脾臟。
江渡哭的頭疼,她抱着她的糖果盒子,臉貼在枕頭上,額頭滾燙,腋下感覺得夾着冰塊才能好受些。
後來,事情就急轉直下,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書已經看不下去了,魏清越留下的雜誌,她才認真地讀完了一本,會把喜歡的句子記到本子上,會把文章裏提到的好書也記下來,計劃着等高考後通通買來慢慢享受。
外公外婆帶着她去省立醫院,住院後,做了很多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後,醫院勸他們去北京。
外公說,大夫,這個病咱們看不了是不是?醫生說,病情進展太快,加上病患本身心臟還不好這更增加治療難度,您帶着孩子去北京吧,越快越好。
北京的醫院是什麼地方呢?北京的醫院就是人沒轍了,沒路走了,途窮了,纔會去的地方。
外公心裏清楚地很。
他穿着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背心,新買的老布鞋,他一直都是看起來很體面的老頭,過着神仙一樣的退休生活,在這樣的夏天裏,他本來應該和樓下認識的老夥計一起下象棋,打麻將,隨着日光移動而不停挪他們一夥人的小桌子和馬紮,往涼蔭裏躲。
跟病房裏的外婆使個眼色,老婆子就知道了,輕手輕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