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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澤簡直要被氣笑了,怪不得之前那個王景初都不讓他接近搬運現場,也就是怕他看穿那些箱子上的玄機。
可能身邊方少澤的怒火猶若實質,傅同禮也覺得尷尬。他暗罵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只留下他一個人迎接這個方長官的怒火,還說什麼他德高望重,方長官肯定不會對他不敬。
真是說瞎話!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死過千八百遍了!
傅同禮擦了擦臉上的落雪,心虛地問道:“方長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方少澤微妙地拉長了問句最後一個字的聲調。他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能跟這些學生們說剛走的那輛火車纔是裝滿國寶的專列,他們這輛不是?這幫熱血上湧的學生們會信纔怪呢!除非他把這輛列車上所有箱子都砸開給他們看。
不過他倒也不會去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儘管過程令人不爽,但最終目的還是達成了。他只能假裝對學生們妥協,安撫他們,然後把列車扔在這裏帶隊走人。表面上當然是要留下一些人看守火車的,但也是分批撤退,儘量不去惹起學生們的警覺。至於他們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方少澤表示他完全不關心。那些大米就當留給學生們的安慰了,反正又不是他出錢買的。
學生們雖然覺得方少澤的態度轉得太快,但只要列車不走他們就是勝利,當下歡呼聲和鼓掌聲不絕,都被自己深深地感動了。
隱藏在暗處一邊觀察一邊記錄事件的胡以歸看到情況有變,不禁懷疑了起來。他是一個優秀的記者,有敏感的新聞觸覺,之前那麼湊巧離開的那輛火車,和前後腳離開國寶專列的院長與押運官等種種事實,完全不符合常理!最起碼那些自詡爲認真負責的故宮工作人員,是不可能把這些國寶就放在這裏,留給一羣瘋狂的學生,毫不留戀地轉頭離去的!
胡以歸揉了揉微痛的胸口,他昨天就被一羣莫名其妙的人控制了起來,還是他翻牆偷偷跑出來的,四體不勤的他在翻牆的時候還磕了一下。他感受着胸口的痛楚,眼神卻越來越堅定。
反正他是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不會讓那鉅額的財寶就被人侵吞!優秀的文字工作者就應該記錄所有發生的一切!胡以歸把筆和本子都收好,壓低了帽檐,朝遠處離開的那些士兵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