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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貪戀着來自於家人和朋友的溫暖,又畏懼着自己一旦開始扮演他們可能有的厭惡與恐懼的目光。
人畢竟還是羣居動物,她即使再不在意自己的名譽,也沒有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並非真的完全不在意他人話語。甚至在有些時候,她還相當在意別人的話語,尤其是這些話語來源於和自己關係密切的人的時候。
不像在教會地底的時候,羅西閣下她們都知道自己是在扮演,就算是那位教士被自己嚇到也有她們幫自己解釋。自己可以放開手腳去扮演,並不需要擔心會產生什麼後續的問題。
而在這裏,自己不可以向他們透露自己在做什麼,而扮演也會產生很多後續的問題。畢竟她現在需要扮演的是“瘋子”和“狼人”,都不會給她帶來什麼好名聲。而她作爲帕格尼伯爵的女兒,有不好的名聲傳出毫無疑問會對父親產生影響。
儘管她那天拐彎抹角問了父親相關的問題,父親也給予了她“我們不是小貴族”的回答。依據她對父親的瞭解,父親的意思是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人的看法,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會放棄安格妮絲。
其實也對,畢竟她患有重病的消息很早之前就已經在費內波特城的社交圈裏傳開,之前三月時,母親舉辦音樂沙龍,她就聽見有些夫人在說“她真是可憐”類似的話語。
帕格尼伯爵家確實不是什麼小貴族,甚至算是新貴族的中流砥柱,並無破產的擔憂。由於祖父當初選擇了和曾祖父決裂,也只有父親一個獨子,人丁也不算興旺。
父親的確不需要像小貴族那樣,在家中的兒女出現重病、癲狂時,選擇將他們送進修道院來減輕自己的負擔,甚至美其名曰“去侍奉神”,對他們來說這些兒女最後的價值就是爲家族搏一個美名。
但安格妮絲一直很不習慣讓自己成爲別人的拖累,尤其是在自己故意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