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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咕嚕”一聲,她嚥下了一大口唾沫。接着,又是一口,連嚥下去了幾大口後,她才稍稍平靜一些,儘量掩飾住自己的驚慌和不安,囁嚅道:“那還真是奇怪,會不會是遊戲的設計程序有問題?”
“怎麼可能,這個遊戲程序的設計完全沒有問——”默林脫口而出,但立刻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雖然林零平時粗心大意,但此時卻格外敏感地留意到了默林的話,他不也是遊戲裏的人物嗎?爲什麼對於設計程序這個詞完全不陌生?還有,之前她從現實世界帶來的東西,他從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就好像——好像他對這一切早就很熟悉了。
“不過沒關係,我會查出是什麼原因的。”默林的脣邊又泛起了笑意,“增加遊戲的難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林零猶豫了幾秒,還是說出了一直在心裏蠢蠢欲動的那件事:“默林,其實今天,我還看見了桂妮維亞公主。”
“桂妮維亞?”他釋然地笑了起來,“亞瑟王未來的王后也登場了啊。那麼今天亞瑟有什麼反應?是不是對桂妮維亞有點好感?按照遊戲裏的設置應該是這樣吧。這孩子向來心高氣傲,能成爲他的王后的女人,也只有桂妮維亞了。”林零的心裏微微一酸,但立刻以這是個遊戲的理由將那種酸澀的心情壓了下去,語帶輕鬆地應道:“可能吧,亞瑟還和她跳了第一支舞,應該印象不錯吧。”
雖然是這麼說,她的腦海裏卻浮現出剛纔在星光下共舞的畫面。
那結實溫暖的懷抱,優雅有力的手臂,一切的一切,明明是虛幻的,卻爲何偏偏有那樣真實的感覺……
“林零,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難走,你做好準備了嗎?”他忽然開口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完成這個遊戲的。我會看着他成爲英格蘭國王,成爲羅馬皇帝,直到——找到傳說中地聖盃。那時,那時,我也可以徹底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不是嗎?”
“是啊。”他垂下了眼瞼,“這只是個遊戲,林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