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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學武一拍桌子:“第一,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第二,最近老子手裏還有三樁案子要倒騰:鹽商金城被飛賊盜走的珠寶,大學士鄧文瀚被小白臉拐走的愛妾,樂坊教頭匡林被小流氓打斷腿的兒子……”
雲湛遺憾地一攤手:“沒辦法,按照國家律法,你得聽上頭的命令呀。你看,你在南淮城苦心經營那麼多年,積攢了那麼多人脈,關鍵時刻未必比認識一個公主更好用。我的案子優先,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安學武瞪着他,看起來像要把他扔進油鍋炸了,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嘟噥一聲:“好吧。”
雲湛卻很意外,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怪了,這可不像你啊,夯貨。我以爲你至少會和我磨蹭上半天才會答應,怎麼三言兩語就妥協了。”
“偶爾我也會突然好心,幫助一下弱者,”安學武兩眼望天,“誰叫你是一個可憐的天驅武士,爲了你們和平的理念,遲早要和石之遠這樣有野心的國主一戰呢?有了這種顧忌,你就沒法和那個漂亮的公主在一起了,真是可憐吶。”
雲湛正想趁熱打鐵再打擊安學武兩句,沒想到安學武幾句話點到了他的痛處。他正打算反脣相譏,幾個捕快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愉快交流。一名捕快滿頭大汗地來到安學武身前,嘴脣顫抖着,聲音裏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恐懼:“安頭兒,西郊發生了命案。屍體……屍體很怪。”
屍體的確很怪。
最早發現屍體的農夫是在自家的田地裏看到它的,當時他正準備去澆水,剛剛踩到田埂上,就發覺一直樹在田裏的稻草人顏色有點奇怪。這個稻草人在田裏立了多時,用來嚇唬偷喫的鳥雀,本身應該是深褐色,但現在,它卻在下午的陽光中反射出類似膚色的淺黃的光。
這又是誰家的小孩搞得惡作劇?農夫搖晃着腦袋,走近前去查看。稻草人除了顏色不對之外,形狀好像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軟綿綿地緊貼在木杆上,填滿稻草的腦袋向一邊歪下去,穿在身上的破舊衣衫正在微風中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