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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吾兄:
身體還好吧?上次和你說過少喝點酒的事情,不然再喝得酩町大醉去調戲女夸父,可沒人來救你了。
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當已經到達雷州畢鉢羅港。鑑於瘧嶢澤橫亙於雷雲兩州之間,其內瀰漫的瘴氣比我母親大人的嘮叨更具殺傷力,我決定選擇海路,從畢鉢羅出發,入滁潦海,然後沿海岸繞行西北,最終登陸雲州,當然這只是一個理想化的行程,有極大的可能性我會隨着顛覆的海船葬身魚腹,成爲歷史上無數自不量力的倒黴蛋中的一員,妄圖一探雲州祕境而最終丟了小命。
但請你不要再勸我了,你知道我的脾氣,用六角犛牛都拉不回來。我決意要去雲州,這一點和你鼻尖上的痣一樣無從改變。
回信仍然請用凌風,謝謝你替我馴養了它,等我出海之後,全靠它和你聯絡了。
順頌安康
離軒
清越兄:
船已出海,目前還算風平浪靜,水手們也都經驗豐富,對這一片海域很熟悉。當然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我要去雲州——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我上船。這條船原本是要到西滁潦海的陌路島,那是距離雲州禁航區最近的一個有人定居的島嶼。到了那裏我再想辦法吧。
這艘船是一些商人包下來的,打算在陌路島的漁村中低價收購一些珠銘拿回去販賣,我不過是搭個順風船;還有一些專程到島上游玩的年輕人,我看到他們嘻嘻哈哈的,完全不把這趟旅程當一回事,殊不知即便只是接近雲州,這一條航道也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