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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爲了喫肉麼?”我問。這島上老鼠不少,看來肥碩,但肉質很差,和老莫拔其毛做水靠的海鳥一樣。這大概也是陌路島的特色吧——就是不讓人舒服。
“爲了拿來做玩物,”牛角說,“那時候人沒有現在這麼多,彼此隔閡又深,發現老鼠的時候,那叫一個帶勁!老扁毛搶得最兇,差點被人揍死。”
所謂老扁毛,指的乃是凌方。他倒是一直在養老鼠取樂,此時老臉一紅:“唉,這島上時光漫長,總得找點事做吧。”說話間,一隻老鼠正在他的身上爬上爬下,嘴裏發出吱吱聲。島上雖然食物匱乏,但凌方進食本來就少,倒是能省下點口糧養耗子。
凌方逗弄着老鼠,但不知怎的,似乎是把老鼠惹急了,一口咬在了他手指上。衆人幸災樂禍的嘲笑聲中,只有瞎子仍舊漠然置之,似乎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只有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瞎,多半在看着凌方無聊的嗜好,然後心裏嗤之以鼻吧。
這可是個有野心的老河洛。
還剩下十天了,我認爲我應當有所行動。殺死老莫當然一勞永逸,但風險太大,如果能攛掇別人和他打架弄傷他的話,那也可行,但一來我是個無人尊敬的矮小侏儒,而來以這廝的脾氣,哪怕受傷了只怕也要硬幹。
也許還有一個辦法,我想,索性算準了時間先陷害他,讓看守們把他關起來。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就得再等四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到那時候或許我已經找到了需要找的東西了。於是我開始謀劃,但想了一些辦法,都不夠穩妥。
我萬萬沒有料到,事情以一種令人意外的方式解決了。還剩下七天的時候,我受了風寒,躺在囚室的角落裏玩命咳嗽。旁人怕被我傳染,都躲得我遠遠地,直到晚飯時間,凌方纔給我捎來兩個硬邦邦的窩頭和一碗渾濁的淡水。我勉強啃了幾口窩頭,凌方跟我說了句話,把我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