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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租住的平房夏天悶得像蒸包子,冬天能凍死北極熊,但人窮志短,也沒得挑。我把這個自稱叫宇文非的怪客帶回去,他四下打量一下,無聲的笑了。
“有什麼可笑的?”我咬牙切齒,“要不是冤上了我,你今晚就得鑽水泥管!”
“別誤會,”他說,“我是覺得這地方不錯,別人不容易找得到。”
我這才釋然,但隨即反應過來,他仍然在婉轉表達相同的意思。
“虎落平陽,”我喃喃自語,“活該如此。”
我讀大學時,滿懷壯志,自以爲身具濟世之才,孰料畢業找工作四處碰壁,最後在鼻子 撞塌前勉強屈身於一家小公司,幹着打雜的活計。後來我頭腦發昏,辭掉了工作,卻再也找不着下家,眼見口袋一天天癟下去,房東一見我嘴便噘到天花板上。
再後來我走投無路,打算收拾行裝滾回老家,臨走前最後去憑弔一下我的學校。我從這裏帶走了幾張破紙片和幾次處分,留下四年青春和一些用過的避孕套,思之令人不勝唏噓。
一年多不見,主樓和圖書館重新修葺了一下,顯得光鮮氣派,而我曾住過的宿舍樓早已被推倒,蓋了座新的。我在新宿舍外徘徊,想去探訪那個風韻猶存的女樓管,卻只看到一個青面獠牙的老孃們坐在那兒,趕忙退了出去。這時有人拍我肩膀,我一回頭,卻是我們宿舍的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