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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肌肉緊繃,怒目圓睜,在那臺古老的手提上玩着星際。兩隊飛龍被我放了出去,幸福地踐踏着對方的基地。不料兩個光明聖堂偷偷靠近,一片電光閃過,我大叫一聲,悲痛欲絕。
“你不是說,這不過是一種遊戲麼?”宇文非饒有興味的看着我,“幹嗎那麼認真?”
“遊戲也算得上戰爭的一種替代品,”我告訴他,“和平年代撈不到仗打,玩玩遊戲,也算是過戰爭癮。”
其實我還有點東西沒告訴他。遊戲可以麻醉我對現實的不滿,這一點或許他可以探知出來,但他沒有揭破。
我掰着指頭算計着大學開學的日子,那樣才能緩解我的糧荒。宇文非這廢物是指望不上的,但不知爲什麼,我並不願意趕他走。也許在我的潛意識中,真的希望存在那樣一個世界,那個有飛翔的羽人、巨大的夸父、神祕的魅族的世界。
“我要是生在九州,一定希望做一個羽人,”我說,“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感覺,一定挺好。”
我大二的那一年春節,沒能訂到火車票,父母咬咬牙,讓我飛回北京。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坐飛機。那時候陽光穿過雲海,把天空染成奇異的金色,低頭俯瞰,大地上的一切只剩下遙遠的輪廓。這是我難以忘懷的景色。
宇文非搖搖頭:“羽人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飛的,有些人一月才能飛一次,有些一年,還有的終身不能飛翔。”
“那也指不定我運氣很好呢?”我不甘心,“我喜歡飛,那是一種自由的味道。”
“我看你現在也很自由,”他瞅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