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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苦很累,文革時期,有一次他在外面晃悠時,也不知怎麼的,捱了紅衛兵的一頓揍,回來敷藥,一羣壞小子趁他去洗澡時,把他牀邊的傷口藥換成了胡椒粉,謝震當時也是單純,直接敷了藥,那晚上哭得叫一個慘啊,吵醒了我們的院長,院長是個暴脾氣的老油條,抓着這點,也不顧孩子的傷口,接着又是一頓揍。”
‘你爲什麼不去揍他們,他們纔是壞孩子。’謝震哭出了血淚。
‘就憑你吵到老子睡覺了!’院長一瞪眼,謝震連聲都敢不出了,‘老子今天想打你,打死你都沒人管!’
“自那以後,全院都知道這個人好欺負了,有事沒事踹兩腳,就爲了‘爽’。”範寒頓了頓,“這是他們的原話,警官。”
“我聽着。”這些施暴的細節我並不反對去聽,因爲這些細節對李淇有利。
“有一次幾個孩子偷了院長的錢,院長要‘揪出’兇手,其實大家都知道是誰幹的,但出於習慣,他們把謝震供了出來。那晚據說謝震被院長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屋子裏一直傳出打人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叫聲。等出來的時候他昏死過去了兩天,最後還是我出錢救的。而這些,只是他所受的苦的一部分。更只是孤兒院裏的悲劇的一部分,當時我們院長對女生的所作所爲,我是不敢講的。”
“這些故事...”我難以相信,當時的孤兒院能惡劣到這種程度,這也難怪。缺乏教育的情況下,整個社會的社會氛圍,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都是他和我講的,當時孤兒院裏只有我對他好。”範寒寒冷的目光再次對上了我,“所以那場火災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