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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思維害人吶!”
“誰說不是呢,不瞞你說,我也差點寫閔氏,蘇蓉是她殺的,蘇蓉的老公萬一知道了真相肯定得報仇啊,閔氏爲自保再度殺人,動機很充足啊……”
周岐坐在槐樹底下,嘴裏嚼着槐花花芯,一條腿曲着,一條胳膊搭在膝蓋上,眯眼聽惶惶不安的難友們小聲議論。
姜聿也摻和其中,牛皮吹得鋥亮:“這種事情又不是上學時候做選擇題,不能碰運氣瞎選,選錯了不扣分,它扣命!還是得看證據!聽我跟你們分析啊,這一呢,看現場的打鬥痕跡,注意到朱遙脖子上的那道勒痕沒?那麼深,喉骨都勒碎了,多大的力啊,基本可以排除是女人作案……”
他一條條一樁樁把徐遲的分析照搬過來,儼然一位冉冉升起的福爾摩聿,唬的聽衆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兒上,冷湫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她能當場把他的牛皮戳爆。
徐遲就背手站在不遠處,初秋的暖陽鋪了他滿頭滿臉,他仍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額前碎髮蓋過眉眼,只留下挺直的鼻樑與蒼白的嘴脣。那雙吝嗇於見人的眼睛,只能在風起時依稀窺見半分攝人的鋒芒。
槐花清甜的香氣在舌尖瀰漫,周岐順着徐遲的視線遠眺。
赤山山頭籠罩的瘴氣厚重如凝固的墨水,散發出不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