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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輕賤的名字,正暗喻了嬰在秦國的尷尬身份,雖然擁有高貴的血統,卻在宮中宛如隱形人一般存在。
綠袍少年一直都知道有嬰這個人,也知道就住在他隔壁,只是兩人都沒有什麼交集,若非親眼所見,根本不知道對方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
嬰不善於拒絕他人,當然綠袍少年心忖他八成不敢拒絕,只能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地把他房間裏可以用的東西的拿了過來。當然,在看到血污遍地的房間時,嬰明顯被嚇得渾身顫抖,被告知應該只是雞血時才重新恢復正常呼吸。
其實綠袍少年也有些佩服那王離,他們一起下課,他也不過是送扶蘇出了咸陽宮之後就折轉回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還能破壞的那麼徹底,能說他真不愧是家傳淵源嗎?
“還是在我房裏睡吧,他們不敢惹到我。”嬰難得地同仇敵愾起來,他說的倒是真話,雖然他在喫穿用度上被內侍剋扣,但最起碼他的身份擺在那裏,誰也不敢真正欺負到他頭上。
綠袍少年難得地勾了勾嘴角,月光正好灑落在他的面容之上,更襯的他面如冠玉,看得嬰一呆,手中拾起的竹簡差點都重新掉回地上。
這麼好看的少年都欺負!那些將軍的少爺真是恃強凌弱!啊嘞,是不是有哪裏不對(☆_☆)很久都不曾生氣的嬰頭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怒髮衝冠。哦,雖然他還遠遠沒到及冠的年紀。
被雞血浸透的被子已經不能再用,被特意劈成兩截的案几也成了廢品,屋中堆着的竹簡也被扯斷了線繩,變得零零碎碎不成卷牘。還好油燈是銅製的沒有被摔碎,添上櫃子裏備用的燈油還可以用。兩人收拾了一會,把還能用的東西都搬到嬰的屋子裏倒是把他家徒四壁的房間給填滿了一些。待點上油燈之後,整個屋子裏跳動着溫暖昏黃的光芒,竟讓嬰生出些鼻酸的感動。
原來,還有人願意爲他點一盞燈……
“那小王爺太過分了,明明是他諷刺在先。”下午的事情,其實嬰也在場,他一貫躲在角落裏,卻沒有落下事件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