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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尋常學校的普通軍訓,每位學生最神聖最虔誠的必做行爲之一,一定包括祈雨。但對於他們而言卻恰恰相反,雨下的越大,教官們會越興奮,趕鴨子一樣讓他們定向越野增加訓練難度,在雨中釋放不輕彈的男兒淚。
萬衆崩潰中,天邊扯開氣勢恢宏的雨簾,冒雨練習,摸黑之下,許多人栽倒在泥坑裏爬不起來。剩下苟延殘喘的,多數進氣多出氣少。
時週一把抹掉快要流進眼睛的雨水,順手提溜起身邊腿軟的不知名兄弟,拉扯着他使他不癱在地上,語言中充滿慈父一般的關懷:“地上髒,一會兒前面有乾淨的草叢,我帶你到那兒趴下。”
大兄弟感動得涕泗橫流。
一旁翻着白眼要昏厥的男生一邊講話一邊吐雨水:“我也要,捎我一程。”
邊境居民曾遠遠拍過奇景:雨天裏一長串不明物體嚎叫着狂奔,爲首的那位格外瘦弱,卻早早承擔了生活的重擔。
教官們難得心善,看在他們頭一回經歷此等摧殘,沒有繼續,整頓完軍姿後朝他們幸災樂禍地搖頭:“同志們,雨季到了,接下來的一個月經常狂風暴雨,你們得適應它。”
大夥兒孟姜女哭倒長城。
其實軍隊比他們自己更加了解他們的身體負荷的極限到了哪處,訓練則是爲了拼命去踩那條線,突破自我。醫護人員那一幫精明的,看見有人撐不住溜的比誰都快。
而時周以蒼白的臉色多少次經歷大夥兒擔憂他倒下的眼神洗禮一次都有落過隊,得到了“他真堅強”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