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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課都沒這麼認真過,這會兒聽着閒聊卻伸長了耳朵一個字都不敢漏。他在那些調侃玩笑和描述中挑挑揀揀,篩選出跟江添有關的部分,拼湊出漫長歲月裏的小小一隅。有些聽得驕傲,有些聽得酸澀。
那是他錯失的那些年。
這教授有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對酒的興趣遠大於其他食物,到了寒冷的季節尤其如此。張朝他們幾個又是海量,陪着遠道而來的客人推杯換盞。
盛望也喝了不少,他每次端起杯子,江添都會越過杯盤看過來。
包廂頂燈華麗繁複,光線交錯交織,再加上玻璃杯相碰之間的折射,有時會迷了眼。他們就在這樣紛亂的燈光下剋制地坐在兩端,視線糾纏。
杯子剛喝空,他就窩去包廂一角的沙發上躲着了。
酒食酣足,大家陸陸續續去了洗手間,包廂裏一下子冷清下來,只有兩三個遺留在桌的人還在小聲聊天。
盛望拎着桌上溫着的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江添從洗手間提前回來,繞過圓桌徑直走了過來。
盛望像被點了穴,握着杯子肩頸僵硬。仰頭喝水的時候,他甚至能聽見自己骨骼關節的咔咔聲。
沙發往下輕輕一陷,江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手指交握着,能聞到淺淡的洗手液味。盛望朝旁偏了一下目光,看到了腕骨邊熟悉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