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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不知是怎麼了,在連續三年的水災弄得民不聊生之後,今年的大水剛退,老百姓剛剛因爲今年水退得早心裏有了些希望,開始整頓生息,補種莊稼,又開始了難得一見的大旱。連一絲雲彩都沒有的天空中掛着火辣辣的太陽,一個勁的向大地發射着熱量,似乎不把這裏的最後一份水汽榨出決不罷休。原本到處積水的連年澇地現在已經乾枯出了深深的裂紋,就連那條年年氾濫的河現在也只剩下了細細的水流,懶洋洋的流淌着。
正午時分,一抬步行走就冒着“青煙”的道路上老遠都看不到一個人,只有一棵老樹下襬着一個小小的茶攤,茶攤後坐着的中年書生正舉着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直到那個道士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他才察覺有人來了。“道長坐,喝杯水吧,這天可真熱的邪乎。”中年書生連忙招呼道士坐下,並且爲他斟上滿滿一杯濃茶。道士長出了口氣說:“這個天可真是能熱死人啊,先生可救了我的急了。”
“再喝再喝。”中年書生又幫他斟茶,一邊問:“道長從遠處來吧?聽口音像南邊人?”
“老家在浙江,來北方住了幾十年了,這口音卻就是改不過來。”道士邊用袖子抹汗邊又端起茶水一口喝下。
中年書生看他的年紀也就是二十出頭,聽他的話象是自小就離開了家鄉的,便說:“俗話說鄉音難改嗎。還沒請教道號?”
“我叫白水,出家後也沒有道號,你就叫我白道士吧。”看到中年書生莞爾自己也笑說,“明明天生就長的黑,偏偏卻姓了白,每次說來自己都好笑。只是這皮色是爹孃給的,姓氏是師傅起的,自己真是半點主也做不得。”
兩人隨意閒聊中白道士的飲量驚人,已經喝下了半桶開水,那壺茶葉也早也泡得沒了半點味道,中年書生又換了茶葉正待續水,遠處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傳來,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在一羣吹鼓手的簇擁中,一乘大紅花轎沿着小路搖擺而來,熱鬧的喜樂吸引了好多頑童閒人圍觀,只是這支看起來華麗喜慶的婚嫁隊伍,卻缺少了最重要的主角之一——新郎官,取而代之的是行行蕩蕩跟在隊伍後面的一些鄉紳與家丁,媒婆的角色也由一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神婆子所替代。
白道士一下子站起來激動地說:“這該不會是,該不會是……”
中年書生搖着頭嘆息:“作孽啊!往年發水災,就說是要送新娘子去請河神息怒停止發水,今年鬧旱災又說要請河神息怒降雨——天不讓人活也就罷了,這樣的事可是人不讓人活啊!不知道今年是誰家又遭殃了!”